每次回来都把他气得不行。
“这越州知府就是个狗官!”
知府大人成日只待在府里赏月弄月,既不关心民生,也不为民做主,倒是很擅长变着法子从越州百姓手里抠钱。
府衙上下有样学样,越州百姓面黄肌瘦,府衙里的耗子们倒是一个个肥得流油!
偏偏他这越州知府做得稳当,十来年了也没见挪动过。
小殿下既然已经是越州王,那么往后这里就是小殿下的地盘。一想起越州的父母官是这种尸位素餐之辈,冯恪就恨不得冲到府衙去刀了那个狗官。
但理智告诉他还不能。
他才收到消息,殿下的那些旧部,按照约定来到越州的不足一半。这些人,还有些是不能明面上露面的。
他们眼下刚来,还没站稳脚跟,真不能不管不顾同在此地经营了十几年的知府撕破脸。
他们一路轻车简从,明面上的“越州王”车队还没到。
冯恪不懂,为何住了两日之后,宋朝玉就让他们悄悄换了地方。
直到几日后,越州城忽然出现了许多兵士,挨家挨户,尤其是客栈到处搜人,一打听,听说是知府家里什么仆人跟人跑了,现在满城搜人,甚至不许人进出。
“一个家仆跑了,就这样兴师动众,不顾百姓死活?”黎容听到消息都觉荒谬。
封城可不是什么小事!
可见越州城乱城了什么样子。
唯有宋朝玉神色不变。
深夜,所有人都歇下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客栈屋顶飞快掠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越州城的知府姓韩,一家人住在知府官邸内。
府邸守卫意外地宽松,守夜的护卫和小厮搁着,惫懒地在打盹。宋朝玉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就找到了主院。
意外地是,韩知府还没有睡。
宋朝玉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房里看写字。
大半夜练字?
他认真打量这位知府,韩知府四十岁的模样,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身形清瘦,眉间有一道深深的刻痕,瞧着很有些苦闷,和传闻里一心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一点也不像。
不过以貌取人不好。
宋朝玉知道点剧情,但剧情里并未提到这位韩知府,很显然,在未来,气运之子的称霸路途中,这位韩知府要么已经不在了,要么想法子调走了——毕竟,以赵灵微的年纪,离他崛起的时间,实在还有很久很久。
宋朝玉看了一会儿l,静悄悄离去。
他寻到了一伙白日里搜人的衙役。
找到他们的时候,这伙人已经灌了满肚子黄汤,醉醺醺躺了一地。
宋朝玉被冲天的臭气熏得难受得很,冷不防
,从天而降一个浅蓝色的东西落到了他衣襟上。
系统得意的声音随之响起:“防毒呼吸器,最基础款,只需要零点五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