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遥动作一顿,继而神色如常地接着挡人群。
燕风遥轻声道:“隔壁房间的尸体我没有交给兽台,他们现在还以为这人还活着。既然他破坏了墙壁,隔壁的屋子就不能给别人。()”
他说的是三天前的夜晚,知珞一个人在房间睡觉,床靠着墙壁,在深更半夜之时,隔壁的人早有歹念,一下一下用工具钻着墙。
从她入睡熄灭蜡烛时开始钻,半夜终于凿通,他明显是老手,动用稀薄的魔气,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在钉子从知珞这里的墙上冒出一个尖时,窸窸窣窣的墙渣掉落,落到被子上,知珞才朦朦胧胧醒来。
?()”
她睡眼朦胧,也没管,只是用手指一按,钉子瞬间退了回去,甚至破开了对方的手掌,还没等他尖叫出声,钉子继续刺穿了他的锁骨处。
噔!
沾满血的钉子没入另一片墙壁,没有再动,尖锐的一头朝外,钝平的一头反而寸寸深入。
“……”男人瞠目结舌,似乎不敢相信就这么被钉子刺穿,血从血管迸发,一瞬间喷到头上顶格。
他无力地张了张嘴,最终倒了下去。
知珞翻了个身继续睡,第二天就忘了这尸体,幸好燕风遥习惯性排查她周边的闲杂人等,否则尸体都要发臭。
知珞点了点头:“你住进去?”
“……”燕风遥顿了顿,到了她的住处,他才开口,“……我们能不能,住在一起?”
知珞瞥他一眼。
燕风遥镇定道:“……毕竟兽台鱼龙混杂。”
知珞答应得干脆:“可以。”
燕风遥诡异地停了停,即刻开了口:“好。”
他去自己的房间收拾。
知珞坐到椅子上在纸上涂涂画画,一旁是燕风遥画的极具风骨的水墨竹,画中还有一少女倚在石上,纯真无邪。
知珞看了看,突然回想起刚刚燕风遥等在人群中,他身边的人自动退避三舍的景象。
她似乎每次转身都能第一时刻看见他。
很是称职,她喜欢这样的仆人,在主人的喜
()欢之上,她才会产生信赖,增添一些别的感情。
知珞想了想,用毛笔添了几笔。
一幅笔底春风的画立刻变成画风诡异的作品。
她在地面找不到空余地方,就把燕风遥挂在竹子尖上,而且还异常粗糙,仿佛一个黑乎乎的鬼影。
等燕风遥回来,知珞还给他看。
“看,我画的你。”
燕风遥唇畔含笑地看完自挂竹上的人影,由衷地道谢:“谢谢。”
“不谢。”知珞自己再欣赏了一遍,才把画给他。
燕风遥将画谨慎收好,笑意不变。
能想到把他画上去,对于知珞来说,称得上是燕风遥的殊荣。
她对他有一些喜欢,但她的喜欢不是每时每刻,燕风遥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再进一步。
他垂眸看她,说道:“我能亲亲你吗?”
知珞再瞥了他一眼。
不是错觉,自从来到魔界,燕风遥是真的越来越奇怪,他也不再像在修仙界那样装什么善良正义、为民除害的君子。
知珞唔了一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