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醒了!”易彩儿见颜天齐睁开了眼睛,忙对慧圆和尚呼道。
慧圆和尚对颜天齐道:“照刚才我说的继续做,左右中指食指按天池穴,右手中指食指按天灵穴,内力通过四指达到灵池互通。”
颜天齐能听清他们说的话,可自己却说不出半个字,莫名其妙地只得照慧圆和尚所言去做。体内真气越来越有条不紊的流动,运功时以往内力给他带来的哪些胀痛感渐渐减缓。
慧圆和尚和易彩儿继续添加柴火,颜天齐周围的火堆越烧越旺,但他却越来越感受不到体外的炙热。此时不由得想起了起初在山村老家与师父莫孝原练功时的情景。
弱小的自己躺在山坡上被太阳烤热了的大石头上,烈日当空,自己都快被烤焦了,旁边莫孝原默默念道:“脑中空明澄澈,无一丝思虑。然后敛身侧卧,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闭目静心,感知气息流动,深吸慢呼;放松全身,感受此番宁静…”
回忆起师父莫孝原当时的模样,恍如昨日一般,此时的颜天齐嘴角露出一丝孩童般的纯真,莫名高呼一声:“弟子明白了,遵命,师父!”
慧圆和尚和易彩儿被他这一声高呼惊得浑身一颤,易彩儿对慧圆和尚惊异道:“他在叫您?”
慧圆和尚默道:“不知道叫他哪位师父呢。”
易彩儿担心道:“要不别再加柴了,一会儿该把他烤熟啦。”
慧圆和尚冷道:“继续加!烤熟了下酒!”
易彩儿笑道:“好嘞,听您的。”
二人捡柴,加柴,忙的乐此不疲。颜天齐的内力却越来越听使唤,直到将体内所有内力都可以调动起来,他一跃而起,在高空大喊一声:“太热啦!”随手一掌打出,只听远处山崩地裂一般,树倒石飞。
易彩儿和慧圆和尚抬头看着他,呆呆地望向远方…他们二人谁都没想到颜天齐体内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内力。
易彩儿呆道:“齐哥成功了…”
慧圆和尚默道:“好端端的,把一个孩子烤疯了…”
颜天齐回落在他们二人面前,只见他血灌瞳仁,面目狰狞地看着易彩儿道:“我的衣裳呢?”
易彩儿慌忙回身去取颜天齐的衣裳,给他披在身上。
颜天齐跪在慧圆和尚身前道:“多谢大师相助,晚辈已经可以熟练运用自身所有内力,只不过…晚辈只认尧山四位师尊为师,无法再拜他人,大师勿怪。”
慧圆和尚大笑道:“哈哈哈哈,呸!谁稀罕收你为徒,榆木疙瘩!”
易彩儿忙对慧圆和尚赔笑道:“师父,他是榆木疙瘩,您自然不稀罕收他为徒了,我可是您正经八百的宝贝徒儿。”
慧圆和尚笑而不语,默默转身离去。易彩儿呼道:“师父…”
慧圆和尚渐渐消失,抛下一句话道:“大和尚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们回尧山去吧。”
易彩儿也跪了下来,再次呼道:“师父!”却再无慧圆和尚的回音。
颜天齐和易彩儿面向慧圆和尚离去的方向默默地磕了几个头,易彩儿起身对颜天齐道:“起来吧齐哥,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走远了。”
慧圆和尚就此匆匆离开,逍遥自在地下山而去。独留这对小情人在此一时竟不知如何,颜天齐与易彩儿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似乎二人此时才算真正的见了面。
宁静的夜空下,蜀山之巅唯有两颗纯情的心在篝火旁依偎而坐,享受夜晚山风带不走的温暖。
明月当空,整个蜀山都笼罩在银色的月光下;繁星闪烁,似乎它们嫉妒下面这浓情惬意的二人。片刻安宁稍过,突然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打破了一切!
“你们是何人?”
这个声音将颜天齐与易彩儿从鹊桥美梦中惊醒,二人抬头方发现,一个陌生的男子离他们不足三丈,正冷冰冰地盯着他们。
来者身材高挑,一头银发披散,身裹灰色长袍,面容冷峻无须,虽长发灰白,却面无老态。他目空一切地站在那里,让易彩儿即刻紧张起来。
颜天齐抓着易彩儿的手关切道:“彩儿?你认得他?”
易彩儿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观此人绝非善类,距我们如此之近,我们竟毫无察觉,可见此人武功定深不可测,若方才他暗下黑手,你我恐怕…齐哥当心。”
颜天齐松开易彩儿的手,独自向前走了两步,对来者拱手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来此作甚?”
那来者冷道:“追了一路,追至此地,岂不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