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面具男正是原尧山天门门主魏天豪,他虽然武功精进很大,但看起来却是十分的落魄。
“大师兄,你…你为何这般打扮?”陈天艾仍然不愿意相信尧山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一直希望尧山还是如往日一般。
魏天豪看着陈天艾,欣慰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悲凉,让陈天艾更加不安。
“大师兄,诸位师兄和师姐们都还好吧…”陈天艾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她已然从魏天豪的表情从看出了问题。
魏天豪不忍见她伤心,便微笑着安慰道:“放心,大家都挺好的。不说他们,给师兄说说你吧,怎么样?在西海与那八个怪老头相处的还好吗?”
“大师兄…老猴子们都…都同龙驹岛一起沉入海底了…”陈天艾从目睹了龙驹岛的灾难,到现在心中都压抑着自己的哀伤。如今见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一
时忍不住,扑到魏天豪怀中,哭诉起来。
魏天豪将陈天艾搂在怀中,被陈天艾如此一哭,也想起了一年多前尧山的变故,眼中泛起了泪花。他轻轻拍着陈天艾的后背,安慰道:“唉,世事难料,一切皆有变数,好了,不哭了,师兄能见到你安然无恙地回来,已经甚为欣喜了。”
兄妹二人相拥许久,陈天艾渐渐平复了内心的痛苦,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对魏天豪问道:“大师兄你为什么会来五台山?我听子净小师傅说尧山被什么慑天城的人搅的不得安宁,此事当真么?”
魏天豪叹了口气道:“唉,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向你隐瞒了。自从那日血魔遣人攻上幽云顶,我被慧愕大师救走,一年多以来,你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天门弟子。”
陈天艾霎时紧张道:“其他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他们在哪里?你说啊!”
她使劲摇晃着魏天豪,但魏天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只是强忍悲痛,默默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你…你作为尧山掌门,大家的大师兄,难道你就只会躲在五台山偷生吗!不行,我要去找他们…”陈天艾悲愤交加,转身欲要离去。
魏天豪急忙拉住她道:“你去哪里?师兄无能,没有保护好他们,可师兄绝不会再让你去涉险!”
“涉险?大师兄,你到底再怕什么,你如今为何如此怯懦!师兄师姐此时或许正在等我们去营救。即便他们…惨遭不测,那我们也应该去为他们报仇,而不是躲在这里偷生!”陈天艾对魏天豪的无动于衷便是非常愤慨。
魏天豪失落道:“我被慧愕大师带到此地,他治好了我的内伤,又与慧空大师一起传授了我一套五台山独门武功。我一直再寻找你们的下落,我不敢去找你是怕自己暴露了行踪,让你受到牵连。近半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所有与围攻幽云顶有关的人,我一个都没放过。昆仑派,嵩山派,还有血魔身边五个血灵子,无一人逃脱。”
陈天艾愧疚道:“对不起大师兄,我误会你了,你
承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做了那么多,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是我对不起大家…”
“虽然参与围攻幽云顶的人皆已毙命,可还有一人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杀他,到现在我都还没见过此人。”魏天豪此时双目充满了仇恨。
陈天艾问道:“那人是谁?”
“围攻幽云顶,追杀天门弟子的幕后主使,大魔头血魔!”魏天豪咬牙切齿,字字有力。
陈天艾呼道:“我与师兄一起找他报仇!”
魏天豪叹道:“唉,谈何容易,连魔都的人见他都很难,我们又怎么找得到他。即便找到,又能如何,血魔身边高手如云,他自身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以你我的武功,是杀不了他的。”
陈天艾道:“师兄有所不知,师妹在龙驹岛跟老猴子们习得隐身之术,我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入魔都,找到血魔,悄悄将其杀死。”
“不行,即便是行刺,师兄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魏天豪实不忍再见同门弟子遇难。
陈天艾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杀死,能有什么危险。”
魏天豪道:“没你想的那般简单。此前有一晚,两个孪生少年曾悄悄到了大浮灵鹫寺的无心禅院,他二人一个名唤关龙文成,一个叫作关龙修武。两人小小年纪,却与慧空大师和慧愕大师这样的绝顶高手大战一夜难分高下。若非我亲眼目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陈天艾疑惑道:“两个小孩子?他们是什么人?”
魏天豪道:“这二人便是血魔身边的两位魔灵使者。头一晚重挫慧空大师和慧愕大师,次日便带人来寺中索要《鬼谷天书》的鼎文残片,智华大师也因此殉难。”
陈天艾恍悟道:“原来如此,我今日听子净小师傅讲过此事,难怪慧空大师和慧愕大师不再出手。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大浮灵鹫寺的鼎文残片在无心禅院,先去找二位大师抢夺,无法得手,才又拿全寺僧人的性命威胁二位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