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智…”陈天艾久闻五台山大浮灵鹫寺的智尘、智华和智方三位大师的威名,却从未见过,此时见面前这位得道高僧,便不敢无礼。
“贫僧法号智方,不知女施主是来…”智方大师见陈天艾并无敌意,也放下心来。
陈天艾急忙施礼道:“原来您是智方大师,晚辈尧山天门弟子陈天艾,拜见大师。”
智方大师闻她乃尧山弟子,立刻又紧张起来,上前一步轻问道:“女施主当真是尧山门下弟子?”
陈天艾连忙点头道:“不错,我大师尊常来贵寺与智华大师下棋。晚辈初次冒然造访,还望大师恕罪。”
“施主不必多言,快去后面避一避。”智方大师向庙门口张望一眼,对身边一名年轻弟子道:“子净,带女施主去后山。”
子净道:“弟子遵命。”上前又对陈天艾道:“施主请随我来。”
“大师?我是来找人的…”陈天艾见智方大师知道自己身份后略显紧张,不知其中缘故。
智方大师道:“施主且先随子净前去,贫僧有事在身,不便多陪。”
子净对陈天艾道:“施主,请。”
陈天艾只得跟子净往后面去了,她东张西望地寻找慧圆和尚,仍是放心不下那个小布袋。
子净见状,问道:“施主在找什么?”
陈天艾笑道:“我冒昧地问一下小师傅,贵寺中可有一位肚子圆鼓鼓的胖和尚?”
子净沉思片刻道:“施主莫非说的是慧圆师叔祖?”
陈天艾惊愕道:“他是小师傅你的师叔…祖?”
子净道:“是的,师叔祖性情洒脱,很少在寺中,方才见他气喘吁吁地回来…”
“对,就是那个胖…就是这位慧圆大师。请问他现在去哪了?”陈天艾显得有些着急。
子净微笑道:“师叔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这个小僧的确不知。”
陈天艾有些失落,又突然问道:“智方大师为何让小师傅带我去后山呢?难道我大师尊他老人家在此地?”
子净疑惑道:“施主既为尧山门下,何故不知师叔之意呢,方才师叔祖来报,慑天城的人即将到来,师叔是为施主的安危着想,让小僧带施主避开他们。”
“慑天城?什么慑天城,他们与我何干?”陈天艾此前听
慧圆和尚稀里糊涂的说过类似的话,如今身边这个小和尚又如此说,她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子净道:“阿弥陀佛,原来施主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天艾忙道:“我在西海待了两载,刚回中原,并非不记得什么,而是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何事。”
“原来如此,一年前慑天城的人来敝寺索要《鬼谷天书》的鼎文残片,当时方丈师伯不在寺中,师父与师叔不肯交出,便与他们大战了一场,唉…”子净说到这里,面露哀伤。
陈天艾问道:“后来呢小师傅?”
子净哀叹道:“师父和师叔不是他们的对手,皆身负重伤。那些人威胁道,若不交出鼎文残片,便火烧大浮灵鹫寺。当时寺中弟子伤亡惨重,师叔不忍弟子们惨遭屠戮,又无计可施,便遣我等弟子前往无心禅院请祖师伯定夺。祖师伯将鼎文残片让小僧前去转交给那些人,可…可小僧返回时,师父他…他老人家已经被那些恶人杀害了…”
“尊师是…是智华大师?”陈天艾若不是见子净如此伤心述说,她绝不相信高手如云的大浮灵鹫寺也会遭受此等劫难。
子净哽咽道:“不错,师父被害,师叔为保大浮灵鹫寺安宁,只得将鼎文残片交给了他们。”
陈天艾疑惑道:“慧空大师和慧愕大师皆为武林中凤毛麟角的绝顶高手,他们如何坐视不理呢?”
子净无奈道:“两位祖师伯的武功定然了得,可早就听师父讲过,祖师伯从师祖圆寂后便在无心禅院修禅,从未再离
开过半步,方丈师伯也禁止他人前去打扰。两位祖师伯曾明言不再与任何人交手,故只得交出鼎文残片,以免寺中弟子惨遭劫难。”
“那些人武功竟如此之高?连智华和智方两位大师也不是其对手?”陈天艾仍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