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文脱掉校服,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说:“又是这些破菜,连条鱼都没有。”
“你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吃。”男人转过身,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胸部,皱了下眉头,说,“把你那件衣服给我换了,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
“我就不换,这叫性感,你个乡巴佬懂什么啊!”
男人不再跟她争辩,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馒头吃起来。
父女两个人不再说话,饭桌上只剩下吃饭咀嚼的声
音。
李晓文的电话声忽然打破了这份安宁。手机来电提示是“亲爱的”,她挂了电话,放下筷子就往外跑。
男人严厉地说:“你给我回来!”
李晓文在门口站住。
男人接着说:“刚才是不是那个姓刘的给你来电话了?那个姓刘的就不是个好人,你以后别跟他联系!”
李晓文转过身,愤愤不平地说:“他哪里不是好人了?他带我去买衣服,吃龙虾,给我买三千多一瓶的香水。同学们都羡慕我,都奉承我。你呢,你除了给我吃这些便宜菜,给我买地摊货,你还有什么能耐?我让你养,还不如让他养!”
男人气的直哆嗦,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李晓文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她怒吼:“李刚!你凭什么不让我去见他,我们两个是真爱!”
男人也气急了,嚷起来:“你是让那个姓刘的灌了迷魂汤了啊!几顿饭几件衣服就哄得你这么…这么…”男人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把她拉进屋里,说:“
你今天就给我好好呆在屋里,哪儿也不许去!”
李晓文挣开他,把桌子上的菜踹翻在地上。瓷盘子落地,摔的粉碎。李晓文脸色涨红,对他喊着:“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们的爱情是伟大的,是打破世俗偏见的!你连我妈都留不住,你没资格插手我的爱情!”
男人黑沉着一张脸,把她拉进卧室,门一关,从外边锁上,任凭她又哭又喊又踢门,男人就是不理会。他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似乎这种呛人的烟雾可以掩盖住他的身心俱疲。
屋里安静了,男人也松了口气。他找来笤帚簸箕,打扫地混着瓷盘碎渣子的饭菜。
墙角的马闻苏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卧室的门哐当一下整个掉下来,咂的地上尘土飞扬。男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去,一道绿光嗖的一下钻进他的眉心。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倒在地上,停止了心跳。
李晓文从里面走出来,踢了一下脚下还有余温的死
尸,说:“这下你没办法拆散我跟刘哥了吧?”
樊英从墙角走出来,显现身形。他走到李晓文面前,左手成爪状,虚空一抓,从她身体里抓出一缕缕红雾。他掏出一个透明小瓶,把这些红雾装了进去。
李晓文看着那些红色的雾,知道那是自己的寿命。她没有多问,只是说:“你真的不跟我睡一晚吗?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不了,你还是留给你的真爱吧!”樊英问她:“你真的觉得你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啊!没人管我了,我可以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
“你的寿命可是不多了。”
“我不用活那么久的。我也不想看见自己老了以后变丑的样子,活到十九岁二十岁就好。”
“你真的疯了。”樊英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