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君把马闻苏背到她的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马闻苏一翻身,把被子踢开。
寒鸦君拉过被子,重新给她盖上。
马闻苏睁开醉醺醺的双眼,摸上寒鸦君的脸。她轻轻地拍了两下,摸到他刚长出来的胡须,呵呵傻笑了几声,说:“变邋遢大叔了,呵。”
寒鸦君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摸着她抚着自己脸颊
的那只手,眼底是满溢的温情,问她:“那,你喜欢吗?”
马闻苏半睁着眼睛,说:“喜欢。”
寒鸦君的心跳,猛地变快。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既然喜欢,那要不要嫁给我?”
“不要。”
寒鸦君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他质问她:“为什么?”
马闻苏梦呓一般地嘴里含糊着说:“没有玫瑰,没有钻石,没有约会,你什么都没给我…”她抽抽鼻子,接着说:“我太亏了,不干。”
“我怎么没给你啊?”寒鸦君附到她耳边,轻声地说,“在风云坡,我不是把自己给你了吗?”
“那不算的…”马闻苏的呼吸渐渐绵长,在睡着之前说,“你那天…都…不清醒…的…”
“小蝶,小蝶…”寒鸦君唤了她几声,她没有回应,想来是真的睡了。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地吻,说:“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会认真听我说话?我说了
,我从来没有像那天似的那么清醒。”
寒鸦君知道,那夜的红色嫁衣真的很美,他真的不想错过。
他离开马闻苏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拿出来地图,看接下来要怎么走。
鲛人族住在晓月深潭。寒鸦君正在心里琢磨怎么去合适时,晓月深潭在地图上的印记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了。
寒鸦君把地图放在一边,翻个身把手枕在脑后,陷入沉思。他拿的地图叫灵犀地图,地图上的建筑和山川河流的位置都会随时“更新”。这种忽然消失的情况,要么是被人填平了,要么是被人掩盖了气息。
晓月深潭有灵,在它存在的这九百万年里,有过很多次自己迁移的记录。这次鲛人族丢了那么多的孩子,晓月深潭很可能是感觉到危机,出于自保迁移了地址,并隐藏了起来。
寒鸦君拿出许愿球,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灵气探进去,试图与鲛人族产生联结。
天空中出现一个漩涡状的白云。这番景象透过窗户,映入寒鸦君的眼帘。
寒鸦君立刻停止了尝试。山海经的世界太脆弱了,就这么点的灵气波动,就让它产生了空间扭曲。
他忽然想到了这间客栈的老板。那人姓敖,周身又围绕着水汽,八成是个龙族。龙族历来与水族亲近,说不定可以通过客栈的老板找到鲛人族。
不过现在正是客栈最忙的时候,可以晚上找那位敖老板谈一谈。
寒鸦君吹着空调,喝了酒的脑袋有些晕乎。他收起地图,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