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病了,幽居坤宁宫,由贤妃主持宫务。
众人都以为皇后失宠,可奇怪的是,从皇后生病那日起,皇上就住进了坤宁宫。
在大家都感叹皇上对皇后的深情之时,朝堂上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谦王的失踪,竟然查到了权相的头上。
皇上当堂斥责权相包藏祸心,连他的辩解也不听,就大怒离朝。朝中风向转变,弹劾权相的奏本如雪花般飘落在御案上。
这些事当然不会瞒着瑞应,瑞应想起前世,倒相运动正是此时开始的!但那次害死的人,却是自己的大哥权禄,而权峰过了一段时间才被罢官还乡。
“扶我起来,”瑞应挣扎着起身,让魏紫帮她穿衣服。她先前因急火攻心而生病,病情还没有完全康复,又被燕十三打伤,如今面色苍白,浑身无力,仿佛大病之人。
魏紫心疼的说:“娘娘,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去办就行,您又何必…”
瑞应摇头:“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做。”她画好装,穿上朱红罗裙,把自己打扮的艳丽无双。“去请皇上来。”
桓渊并没有立即就来,瑞应便让李忠传话:“再不来,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李忠战战兢兢的把这句话带给桓渊,桓渊“腾”的一下跳起来,面色铁青的赶往坤宁宫。
没想到见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艳光四射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冰冷的等着他。
“你威胁朕?”桓渊气恼的说道。
瑞应冷冷扬起嘴角,道:“这一切都是皇上算计好的吧?”
“你在说什么?”气恼过后,看到她完好如初,桓渊的面色又恢复原来毫无表情的样子。
“先害死谦王,再嫁祸权相,这就是你的目的吧?”瑞应嘲讽的说道,“这么多年来,权峰把持朝政,你作为新君,自然是早就想除掉他了。可是他党羽众多,要除掉他不容易,除非他做了一件让天下人都恨不得他死的事。而谦王享誉多年,名声在外,你虽然面上不说,可心里其实十分忌惮吧!所以,你就使出这一招一石二鸟,技能杀了谦王,又能除掉权峰,真可谓狠毒!”
桓渊平静的听着她把话说完,纵然面上无波无澜,但泛白的指节还是出卖了他的心绪。
“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些给我听?”
瑞应见他并不反驳,连辩解都没有,更觉得心灰意冷,
哭道:“你就要心愿达成了,谦王已死,你要杀权峰我不阻止,但求你…求你哪怕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权峰以外的其他人。”
“相党盘踞多年,势力错综复杂,既然要拔除这棵大树,自然不能放过一个!如若不然,就出现死灰复燃之态。”桓渊眯起眼,盯着瑞应,“你要求我网开一面,拿什么来求?”
瑞应眼含泪水,紧咬着嘴唇,咬出血来也不松开。
桓渊面色微变,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喝道:“松口!”为时已晚,瑞应的嘴唇早已鲜血溢出,他大怒,又道,“你要自残来逼朕吗?!”
瑞应道:“若皇上不答应,我只好以一己之身,随权家去也!”
“你以为朕真的舍不得你死?!”桓渊怒喝,“你在乎的不就是那几个哥哥吗?我告诉你,你若好好活着,他们也能活。你若敢自轻自贱,甚至罔顾性命,我要权家上下,满门相陪!”
皇上怒气冲冲的来,又怒气冲冲的走,这让诸人相信,皇后失宠是早晚的事。
辅国公府因为贤妃管理宫务,日渐嚣张起来,哪怕太皇太后多番叮咛,他们都觉得自己有恃无恐,等权家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