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应好奇的望着她的肚子,问:“累不累?”
徐氏笑道:“还好,就是走多了路,或是从床上起身会有些累,其余到不觉得。”这可是她盼了好久才盼来的孩子,哪怕再累她都受得住。
瑞应又细细问了稳婆、乳母是否都备好了?徐氏说蒋氏都已经帮她安排好了,只等平安生产,瑞应便放了心。
然后又看向二嫂陈氏,笑道:“二嫂成亲也大半年了,该抓紧了。”
陈氏丝毫不羞涩,笑道:“只要送子娘娘眷顾,我随时都能揣个大娃娃。”说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只有蒋氏略带忧虑的看着瑞应,瑞应知她担心,趁人回去的时候,悄声道:“太子担心我年幼产育有风险,想过两年再要孩子。”
蒋氏松了口气,点点头。她担心的无非是瑞应没有怀孕,太子不喜而已。现如今既知道是太子体贴,那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命妇们都出宫去了,晚间的宴会只有宫里一干人。桓渊为了热闹,把谦王父子也请了进来。
因是分餐制,且太后在场,便没有区分男女。
瑞应只略略抬眸看了谦王一眼,其余全程低眉敛目,目光除了看向桓渊和太后,其余地方根本没有涉及。
谦王却向她看了好几次,菜式里有一道鱼羹,瑞应一口都没碰。
但其实瑞应是很喜欢吃这道菜的,若是席上的螃蟹是寒物,那鱼羹有何不妥呢?谦王若有所思。
桓渊也主意到了,席上并未追问,只等宴席散去,二人回到东宫之后才问:“今儿那道鱼羹食我特意让
人给你解馋的,做得不错,你怎的一口没吃?”
因瑞应在吃补药,螃蟹这类寒物就不让她吃了。她以前在王府时不能吃螃蟹,就会拼命吃鱼来填补。
谁知瑞应一脸嫌弃的说:“亏你还说做得不错,一股子腥味儿你竟没闻到?我在园子里天天有新鲜鱼吃,回宫里吃得这是什么呀!”
桓渊到没发觉那道鱼羹有腥味儿,但瑞应的鼻子灵敏的很,忙道:“宫里的菜都是在外头采买的,自然比不得园子里新鲜。我知道你不喜这里,待天气冷一些,咱们去昌平行宫泡温泉去。”
“那敢情好啊!我也学一学杨贵妃‘侍儿扶起娇无力’…”瑞应笑眯眯的应下,觉得自己越来越骄奢了。
桓渊爱极了她这副小狐狸似的满足模样,把她搂在怀里心肝肉的很是疼爱了一番。
秋风一起,京城的天就变冷了。
宫里又到了换球衣的时日,瑞应照例忙了了三四天。待她歇下来才发现不对劲——她的小日子已经迟了
半个月。
因自幼习武,她的身体素来很好,哪怕是刚来葵水的那一年,也没有怎么错乱过,没道理现在年纪长了,又吃着补药还会推迟吧?
难不成是那补药的缘故?
瑞应心里隐隐着急,让姚黄去传苏弈来。
屏退其他宫人,瑞应才让苏弈诊脉,苏弈的手指搭上脉相之后没多久,微眯的眸子猛地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瑞应。
瑞应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千防万防,竟然还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