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在后头瞧着不好,连忙赶上前来,谁知太子妃
冷下脸来,挥挥手说:“这儿用不上你了,你下去吧!”
方金仿佛被人点了穴道,愣愣的跪在地上。
这一天之间,仿佛是天上到地下。
早上还围着他溜须拍马的人一下子全都不见了,方金似乎能听到他们在暗地里嘲笑的声音。
原以为熬出头了呢,谁知这么快就被人推落云端了。
他越想越恨,盯着夏全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个窟窿!
偏夏全得意忘形,回头冲他龇牙咧嘴的做鬼脸。
方金整个人都被怒气包围了,人啊,一旦失去理智,就会犯错。现在的方金他目露凶光,心下只有个念头:一定要把夏全给除了!
除不掉杨德海,还除不掉这个小兔崽子吗!
夏全兴高采烈的去酒醋面局提了两壶好酒去找杨德海,还整了俩小菜,边给酒盅里满上边说起今日的情形。
“哎哟爹爹您是没瞧见呐!方金那脸色可臭的啊!
哈哈,儿子瞧着可痛快了,我给您学学,给您学学,哈哈哈哈…”
父子俩痛快的喝了两杯,夏全得意的说:“以后我就在太子妃跟前跑腿儿了,爹爹您要是事多顾不过来,就使唤几个兄弟们,免得他们没事儿了长毛。”
“这还用得着你说?”杨德海仰头喝了一杯酒,但不敢多喝,免得误事。
夏全打着酒嗝走出杨德海的房间,杨德海却越琢磨越不对劲,太子妃,真的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二月的夜风带着凉意,夏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宫里的夜总是漫长的,他拍了拍脸,准备回去洗漱一番,再去太子妃那看看有没有什么他能做的。
可他刚转过一个弯,就被麻袋套在了头上,挨了一记闷棍,人就失去了意识。
方金把麻袋绑了个死结,狠狠啐了一口,暗道:“敢跟老子抢,等你到了阴曹地府,看你还抢不抢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人,就扛起麻袋,走向一个许久不用的院子,院子里有一口枯井,刚好用来
填人用。
杀人这种事,自己一个人能搞定,就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方金气喘吁吁的把捆着夏全的麻袋拖到井边,正准备推进去,身后忽然灯光大亮。
他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缓缓回过头,惊讶的叫了声:“太子妃?!”
瑞应失望的摇头叹气:“你这样妒贤嫉能的性子,我怎么能放心用你呢?”她的嘴角却带着笑,目光里也有嘲弄。
入主东宫的第一步,走稳了,她就再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