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应昏迷了三天,这三天一直高烧不退,哪怕是请了宫里的苏院判来,每日喂药施针,竟还是不醒。
“该不会是冲撞了什么脏东西吧?”春芽小声嘀咕,引来大嬷嬷的一记眼风,吓得她连忙低下头。
瑞应这个样子,大嬷嬷不得不报进宫里。
没想到的是,这消息刚传进宫,桓渊就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桓渊一来,瑞应就醒了。
瑞应觉得额头上一阵冰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桓渊站在床前,在听苏院判报脉案。
“为何还是高烧不退?”桓渊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满,苏院判已经是太医院里最德高望重的太医,若是连他都不能治好瑞应,那还有谁有办法呢?
“殿下息怒,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臣再换一副药试试,佐以施针,先帮病人退烧。只要烧退了,就无碍了。”
瑞应摸到额头上的冰毛巾,呼出一口气,桓渊立刻转过身来,松了口气,笑着说:“你可算醒了。”
以如今的身份面对桓渊,瑞应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张了张嘴,只觉得嘴唇干得难受,问:“你怎么来了?”嗓子也是嘶哑的。
桓渊亲自倒了杯水,扶她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水。
瑞应抿了一口,竟发觉一丝甜味,再细看,水里带
着些许金黄色。
“蜜水…”瑞应喃喃。
桓渊道:“是啊,你以前最怕苦,喝水只喝蜜水。”
瑞应瞬间泪如雨下,桓渊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苏太医,快来看诊。”
苏院判急忙过来搭脉,脉相还是那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瑞应吸了吸鼻子:“我没事,你别迁怒旁人。”她闭上眼,又要睡过去。
桓渊摸摸她的脸,脸上还是烫,不忍扰她,就说:“你好好休息,乖乖吃药,我先回去了。”
他一走,瑞应就睁开眼,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第二日早晨,瑞应的烧退了,傍晚时分,桓渊又来看她,瑞应在喝粥。
桓渊把自己的额头贴到她的额头上,感觉不烫了,整个人这才彻底放松,笑道:“还好,不发烧了。”
瑞应对芳草摇摇头,芳草收了碗,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桓渊见了这阵仗,笑道:“这是有话要对我说啊!”
瑞应扯了扯嘴角,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聪明,自己还没露出什么来,就都猜到了。
她的手指缠着被子角,毫无意识的把玩着,眼神空洞,没来由问了句:“你为什么要娶我?”
“这怎么说的?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桓渊敛了笑,坐在床沿说道。
“你明知我不喜欢你,求了圣上全了你的心意,勉强成婚,又有什么意义呢?”
桓渊面色一僵,淡淡道:“男女感情上,你还没开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日后成了亲,时间长了,再生几个孩子,你早晚都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