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到底是谁相处的绝户计?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亡国的吗?”
赵纯从不觉得自己是天才。
一个不是天才的自己,都能看得出来事情,赵纯不相信别人看不出来。
这摆明了是一场掘根计,可为了自身的利益,他那些聪明过了头的大臣,却像是瞎子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
除开利益,还不是一个个自觉可以在最终捞取最丰厚的利益?
“该死,真的该死!”
一想到武朝的变化,一想到那群炭中取栗的大臣,赵纯恨不得杀人。
……
时间进入九月,秋收在即,明朝攻势逐渐放缓。
没人愿意看着挡在北境的武朝倒下,同样也没人愿意看着宋朝被瓜分,辽,楚,各自陈兵十数万与三国边界线上,恐怖的威慑下,明朝不打不得从战略进攻,变成战略入住,开始消化夺来的土地和人口。
至于这消化周期多长,谁也不知道。
……
十月,从青姑屯回转太安城的方程,第一次走进了案牍司,走进了皇宫,面对皇位上那熟悉的身影,方程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不过随着姐弟之间面纱的撕裂,方程表现一如女帝所想,并没有变得陌生,已没有多出什么恭敬。
十一月,方程正是以同进士之身走进朝堂,晋户部为支度郎中,全面调控武朝钱财用度。
上位后,方程干的第一时间,就是从宋朝抽回资金。
赌不能长久,狂潮散去,反应过来的越来越多,为了维持暴利,案牍司已经出现死伤,那些自觉看透了运行模式的宋朝士族逐渐亮出獠牙。
是时候收手了。
随着暗中抽调,十月时间汇聚了八百万两白银,分批分次,跨越群山峻林,以蚂蚁搬家的方式不断运入武朝境内。
八百万两……
不多是因为数字,不少是因为这是现银。
钱银入账,几条早有预案的道路直接开始建设,不再等以工代赈的计划节奏。
外无大敌,内无大隐,此时不动手何时动手?
至于被狠狠剥了一层皮的宋朝,除了痛还是痛,要知道宋朝对武封锁至今,每年从武朝身上剥来的现银也就四十五万两,如今一口气被武朝夺回去八百万两,等于十几年白干,可这还是开始。
关键的是这八百万两源自百信,本就贫困的宋朝百姓,少的那可不是八百万两,还要算上被各地士族吞掉的一千万两,前后损失接近两千万两。
以宋朝四万万人口计算,等于每人丢了五百文,具体到底层这个数字更大,这几乎就是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面对这情况,宋朝朝堂能怎么办?
总不能苦一苦士族,富一富百姓吧,想都做不到的事,那就是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