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广选择(求订阅)「你最好不要打哑谜。现代的文字已经不够你表达了的是吧?」方子业一边拧开冰镇的饮料瓶盖,一边说道。李源培闻言则说:「业哥,揭翰还是挺给力的,虽然这一次他没有发挥的时机,可揭翰还是一直都是为业哥你考虑了。」「他的那些问题我都看过,还好揭翰没有发言,不然的话,可能就会多几位教授必须得扯淡了?」所谓扯淡,就是不懂装懂,在必要的场合,必须得说点什麽以应付。「能不能给我观赏一下?」方子业很好奇。揭翰摇头:「师兄,你看那啥干嘛?全都是钻牛角尖的问题,我差一点就要误伤队友了。」揭翰指的是鄂省人民医院的安陆明教授了,他突然跳出来,揭翰当时都已经举起了手来,如果不是李源培等人相劝,有话筒的他自己差一点就直接就提问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些古传的道理,初读觉得无病呻吟,可当你年龄和阅历慢慢增加之后,你会发现,这些古传的道理是真t有道理。甚至你年轻时候吐槽的名言警句,总会有一天如同一个超级大的闭环,在将来的偶一日正中你的眉心。偶一日是可遇不可求的。「先吃东西,然后我们边吃边聊。」「这个月没多久时间了,等到下个月,我一定请你们好好地出去喝几杯。」方子业道。揭翰和兰天罗两人用自己的方式,在为自己『保驾护航』,虽然没做事,能有这份心,就已经让方子业觉得欣慰了。倒是李源培多提了一句:「业哥,我们都走了的话,那奇哥怎麽办啊?」方子业下了住院总之后,肯定就是王元奇接任,王元奇目前在毁损伤的保肢术方面的造诣,还略浅显。聂明贤离开了,刘煌龙去了手外科,袁威宏出走国外,如果方子业和兰天罗二人都喝了酒,到时候就只能邓勇顶起来了。方子业一时间没有细想这麽多,倒是兰天罗笑着说:「这不是很好说麽?我们医院一向遵循的就是临床组负责制。」兰天罗刻意将临床组几个字提点了出来!根据前几个月的事情,兰天罗和揭翰是死死地站在袁威宏身后的。即便袁威宏离开了,这一次邓勇教授再回来接手袁威宏的组,到时候兰天罗和揭翰也会跑去隔壁组摆烂的。方子业固然跑不了,那是因为邓勇与方子业有师徒之谊。可兰天罗和揭翰两人与邓勇又没有真正的师徒情分,临时加班给邓勇打工,二人是不会干的。无他,邓勇很偏私。不在邓勇私心之内的射程,大家也都没吃到过多少好处。「不聊这个事情了!~」「这个世界,还能离了我们几个不转动了啊?」方子业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也不想看到兰天罗和李源培吵起来。李源培是很懂得点到为止的:「那就先吃东西,我们聊一点别的。」「揭翰,我看你前几个月,是不是跑动物试验室跑多了,十月份还在往那边跑?」「要不要,我给你去要个联系方式啊?」之前是兰天罗在和李源培说话,揭翰本来是在啃鸡爪子的,闻言身体轻轻一颤:「什麽要联系方式?」方子业和兰天罗两人瞬间转头看向了李源培,满脸的八卦之色。李源培道:「兄弟,你也不看你师兄是负责什麽和干什麽的!」「你喜欢微胖的丶肉嘟嘟的。」「其实我倒是觉得,她还没有我们科室里新来的那个护士好看,就是吉琪柯啊!」揭翰在李源培说话的时候,一直十分扭捏。想要帮忙解释几句,但又怕被误会,所以就一直都是欲言又止的纠结状。「想说话就说呗?」方子业看了看揭翰,问道。揭翰可不是什麽木鱼脑袋,或者是不开窍的。反而,揭翰在这方面,胆子还很大,之前连洛听竹都惦记了很久,才被方子业出面敲打掉心思。「师兄,李师兄是真的误会了,我才发现,在动物试验室里的那个师妹,是我的远房表妹。」「大概是这样的关系,我给你捋一下啊,是我外公的堂兄弟的外孙女。」「我之前去我外公家的时候,都没遇到过,前几个月我在动物试验室里闭关的时候,这小姑娘还想追我……」揭翰说着,自己都笑了。方子业道:「可以啊,你们这个关系,隔了不知道多少服。」揭翰则笑着说:「师兄,那你觉得我会喜欢这一款麽?」方子业想把揭翰的牙齿都给打掉。兰天罗扫了揭翰一眼,淡淡地道:「师兄,咱们还是聊其他的话题吧。」「师兄,今年我又去申请了奖学金,但可惜,你就不能申请了。」李源培听到兰天罗把话题引入到这样的绝境,翻了翻白眼:「业哥还要靠奖学金?奖学金那才几个钱啊?」「省自然科学奖值多少钱你知道麽?」「这一次业哥被邀请主持研讨会,会给他多少钱你知道麽?两个,三个特等奖都不止!」李源培说完才道:「话说,业哥,如果到时候钱真的发下来了,发小群里面,让兄弟们瞻仰一下啊,好歹有个盼头。」「好,这个可以的。」方子业道。虽然说,正式职工不能给下级医生随便炫富,可方子业拿的又不是工资,是比工资更多的奖金。它就摆在那里,只要你有能力,你也可以重复,你也可以学习。但工资这个东西,就得看每个人的绩效系数了。「业哥,你现在的存款,应该快可以买房了吧?全款都没差多少了吧?」李源培忽然如此问道。方子业看了看李源培:「培哥,你全款都买房多少年了吧?是不是自己零花钱的利息都又快买一套房了啊?」李源培是什麽人?硕士期间,就可以花七八万去参加私教班来考博的人。这t家里没有个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产,能顶得住?要知道,你直接把这笔钱直接给了邓勇教授,估计博士名额就正了,何必往外求。揭翰闻言羡慕地说:「培哥买的是叠墅!」揭翰的家境也不是很好,只是比方子业家里稍微好一点,属于是县城做题家,父母双方公务员。如果揭翰回老家,甚至去所在的地级市的话,一辈子靠着父母的积蓄都可以衣食无忧,房车标配。但如果要在汉市买房的话,除非父母双方都有得贪才行!「那是真惹不起!~」方子业道。兰天罗也看了看李源培,竖起了大拇指。汉市的叠墅,位置好的没有千来万是不用想的。「那是我爸妈给我买的,我自己现在都养活不起自己。」「当然啦,如果我不碰那几样,这辈子应该都饿不死。」李源培坦诚了自己的家底后,又道:「不是,兄弟们,咱们如果真的就只是聊钱的话,那麽今天谁都别想着开心着出去了。」「你们知道我小学的兄弟,现在一个月的零花钱是多少麽?」「业哥,就算是你现在,你也不要用你的年薪去挑战别人的零花钱!」富贵者难有上限,有些人是亿万富翁,有些人是数百亿身家。根据李源培的分析,他家里的资产可能有数亿,能接触到的上限经过弹簧跳动后,真的可能有数十亿身家,十多亿现金流的家庭。这样的家庭,零花钱真的不是你能想像的。李源培见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而后道:「但你信不信,就我这个哥们儿的家庭,也不敢去和一个科学院或者工程院的院士去硬碰。」资本是很牛!但一般而言,在国内,再牛的资本,也得有一定的限度和缩着,有些人就是你不能硬碰的。一个城市,都有可能因为一个人而衰败,因为一两件事情而一蹶不振,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家丶一个公司啊?紧接着,李源培又说:「我个人又觉得,现在就算是我那个好兄弟的家长,见到了业哥也应该是客客气气的。」「所以说,到手的能力这个东西还是好啊,它就是交际圈的更硬通货。」「只是门槛比较高,比钱更难用出去。」交际通货或者等价物,只有能用的出去的东西,才能换算成货币,不然的话,就是一坨垃圾。方子业算是整明白了:「培哥,所以说,我这两位师弟就是被你这麽征服的?」「你搁这里铺垫这麽多,就是为了拍马屁?」李源培的语气变得正式到夸张:「子业,你竟然会以为我是在拍马屁?你开什麽玩笑啊?」「我可能都还没有描述出你客观能量的一半好吧?」「有些东西,我虽然接触不到,但我又不傻,我不是想不到。」「除了顶级人物之外,谁能配得上进医院的代码啊?」李源培翻了翻白眼说道。能进医院里成为代码的,哪是一般的商人能比的?在华国,单纯只有钱只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舒服,但也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这就是现实。「这话我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兰天罗点头道。「业哥,你给我们看到了我们这个行业的上限。」「……」好不容易送走了几个小马屁精之后,方子业才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休息。嘴角的笑容,也才变得比ak还难压。无他,这一次的意外,实在是给方子业带来了太多的名利。可不仅仅是出名这麽简单,根据方子业自己所了解得到的东西分析。就这一场专场研讨会,足以支撑方子业平稳地升到主任医师和教授了。可能不会很快,但没有人敢拦他!你拦?那你开一场啊?中南医院,现在谁能开这样的研讨会?谁做出来的科研成就能有这麽牛逼?当然,汉市大学里,是有人可以比方子业更加『超然』的,别人开研讨会的范围,比方子业的影响范围更高,更大。比如说,测绘学院里的巨擘,做出来的学术研究,那可能都是保密级的!而这,就是一个顶尖高校的真正底蕴之一。当然,这样的高度,这样的性质,是医学很难企及的。因为医学发展的目的,毕竟是为了人类的健康,而不是为了国家的硬实力!不过方子业也不用去和这些比!终于,方子业可以停歇下来,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通讯录了。怎麽玩呢?比如说点一个j,就有积水潭医院一连串的某某教授丶某某某教授,暨南大学附属。所谓的文章,就是方子业硕士毕业时,所发表的那篇sci文章,那是袁威宏给的。这可以说是方子业所有文章中,最软肋的点,因为方子业没有全程参与。因此,方子业即便是到现在,都一直在琢磨那一篇文章,而且在熟悉里面的所有基础数据。
并且猜测分析,自己将课题的后续都完成了,而且也发表了这麽多的大文章,应该没人会注意到这个点。再则,自己和老师本来就是一个课题组的,一篇文章有通讯有一作,就算你发现了又有什麽关系啊?我就不能是只负责写文章挂名的麽?方子业多加了几个字——(拟发表文章,需要做好数据审核以及原始数据的保留。)有一部分人啊,是专门找学术作假的漏洞,来吸引流量的,乾的就是这一行事儿,可能一个小漏洞,都会被贴上什麽不正之风的大标签……当然,方子业没有什麽被迫害主义心里,纯粹就是为了保险!……一夜无话。翌日,方子业早早地起床后,就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早餐以及衣服。洛听竹什麽时候来的,方子业竟然都不知道。不过,衣服袋子里还有一个小纸条:「师兄,我来晨跑了,就提前带给你了。」早餐不是洛听竹送的,乃是兰天罗给方子业带的。有微信信息为证:「师兄,师父他太偏心了,明明这几天我也很辛苦,他却说,让我给你带早餐!~」「而不是你请我们吃早餐!」方子业醒来的时候,才六点五十分,以上的一切都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两个感叹号触目惊心,应该是兰天罗都被方子业如今的虚名给镇住了。兰天罗自己是喜欢搞学术的,只是入行比较晚,所以积累暂时还不如方子业这麽丰富!对于兰天罗的意见,方子业还是非常谨慎地回复了:「吃早餐都是小事,要不我直接把你往后一年的早餐钱都转你?」一年的早餐钱,一顿算十五块,也就是六千多块钱的事儿。不过,方子业的玩笑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回覆。方子业也不多罗嗦了,赶紧先把热乾面给搅拌之后入肚之后,才戴着毛巾,拿着牙刷丶牙膏以及杯子推开门往外走。只是,方子业才出门,整个人就是一愣。科室里,自己的师父邓勇丶隔壁组的陈芳副教授以及彭隆副教授等人穿着白大褂排列而站,在他们的身后,有聂雪华丶秦葛罗等人整齐排列……严志名丶李源培博士自然也在列。他们下意识地看到了方子业推开了门之后,就鼓起掌来。这是对于方子业刚开完研讨会之后,迟到的祝福与欢迎仪式!但就是,这样的掌声,才持续了三秒钟,所有人就戛然而止了。因为方子业目前的打扮,着实寒碜!睡衣,睡裤,洗脸几件套,手里端着盆儿,脖子上挂着毛巾,知道的人知道方子业是住院总,不能回家所以去洗漱。不知道的还以为方子业要往澡堂子里走!方子业只是犹豫了三秒钟,就赶紧跳过了走廊,直接往医生办公室里奔跑了去,脚上穿着的拖鞋在科室里的地板砖上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而看到这一幕,准备给方子业来一个惊喜仪式的邓勇终于也是脸皮开始抽搐起来:「算了,大家都散了吧,都是老熟人了。」「也好!邓老师。」陈芳都不知道该怎麽吐槽了。其实方子业是值得这个仪式的!这一场研讨会一开,方子业在鄂省医学会创伤外科分会的副主任委员肯定是妥当了,下下一任换届的时候,主任委员都不是问题。只是吧,时间丶场合都挑选得不太合适!等到方子业重新穿着西裤丶皮鞋丶系好领带,穿好格子衬衣,将新买的一件白大褂和胸牌都重新打理整齐进入到医生办公室时,一群大佬们又都散了!只有李源培丶熊锦环以及刘浩江几个博士在办公室里主持大局。方子业摸了摸鼻子道:「这到底什麽情况啊?怎麽也没人给我提前说一声啊?」「是邓老师说要给师兄你一个惊喜的。」兰天罗道。惊是惊了,喜是一点都没有。住院总最狼狈的时候就这麽被围观了,还惊喜个屁。不过,老师的这个好意,方子业还是要去表达一下感谢的,从办公室退了出来,便走进了主任办公室。办公室里,邓勇教授在和陈芳丶彭隆两位副教授喝茶,邓勇是大大方方而坐的,彭隆和陈芳副教授则是只坐了半边屁股。「子业,子业!」看到方子业进来后,两人都赶紧先叫了人。「师父,陈老师,彭老师。」方子业回了礼。看到方子业脸上的疑色,邓勇直接道:「看来有些仪式感,咱们是学不来的,就索性说点落地的话吧。」「子业,你该请客吃饭了,你知道不?」方子业道:「下个月一号,几位老师一定得赏脸来啊,我到时候敬各位老师几杯。」从大层面说,这几个人都不是外人,而且对方子业也有过帮扶,客气一点肯定是没什麽的。喝酒固然不好,但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不喝点酒,也会觉得吃饭没啥味道。「那可就说好了啊!~」邓勇接着说:「下面我就随便地再重新排布一下我们科室的各个分组吧。」「彭隆,你的意思是,你还是想继续做骨缺损手术,不想再接与毁损伤相关的手术了是吧?」彭隆摇头:「邓老师,值班的时候我肯定是会做的,但是日常的择期手术,我还是觉得个人能力略显不足,所以需要将我们组的手术分类缩窄一点。」「等以后机会成熟了,再慢慢探索!」不带组不知道当家的苦。彭隆现在终于是明白之前的韩元晓为何『发疯』了。带组固然名利双收,但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的话,那就是自找苦吃。有一些名利场,并不是你想钻就可以钻的。于是彭隆就找到了邓勇,倒了心里的苦水,我常规的手术都还没做得特别明白,一下子把步子跨得太大,容易扯着蛋。所以彭隆决定了要收拢自己的步子。陈芳副教授的选择,与彭隆又不一样,他想更多地接触毁损伤以及相关的病种,愿意为科室减负!两种选择都没有错。知难而退,也是一种哲学。方子业现在肯定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办公室,在所有人都表态之后,开口道:「彭老师,将骨不连和骨缺损两个手术术式继续深耕下去,是非常好的。」「我们创伤外科的病种很多,创伤外科的病人也不全是毁损伤,我觉得挺好的。」「如果我们科室的毁损伤治疗相对成熟之后,我也想集中做骨缺损和骨不连相关的手术!」方子业算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