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会吹奏这种东西,毕竟你以前的身体与人类相比,更像是活动的雕塑,”阿蒙停顿了一下,点了点自己的单片眼镜,“你真的不是窃取了什么人演奏的能力吗?”
他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身上有什么特殊吗?
祂的手腕一转,将那东西递到了艾丝特身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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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堡上最后一份非凡特性已经进入了现实,我不知道现在那里还堆着什么,我也没有回去的打算。候选人们本来就没有途径,他们只是最普通的……普通人而已。”艾丝特如实回应了阿蒙的话,“不过小偷还真是有的,包括偷墓葬品的那种。”
这让马蒂欧怔了一下,随即他赶紧俯身去检查维卡的状况,让马蒂欧庆幸的是,除了眼睛淌了几滴血泪,呼吸很是急促,维卡只是昏了过去。
阿蒙点了点单片眼镜的边缘,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右手在空气中一翻,掌心里就多了一样东西。
维卡的体表没有任何外伤,马蒂欧也打开灵视稍作检查,维卡的灵性波动剧烈,但是没有要失控的迹象。
“……人不该随便诵念这些存在的尊名,这节课我很久前好像就上过了,可惜啊,我不该抱有侥幸的。”
马蒂欧结束了这次祈祷,直到他熄灭了蜡烛,维卡才走上前来:“怎么样?你有得到任何回应或者启示吗?”
艾丝特白了阿蒙一眼:“我不需要!我当然能自己学,候选人里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难道也有‘偷盗者’?”
如果魔狼真的贸然吞下那份包含序列九到序列一的非凡特性,黑夜女神也能借由施加在上面的厄运,捕捉到相应的位置。等到魔狼彻底失控,之后要么是死亡,要么是被隐秘,反正都是在黑夜女神的优势局多摆了一点砝码——候选人总要有找上黑夜女神的那天。。
“原来被藏到了这里啊……”
艾丝特倒是将先前的介绍记得很清晰:“是那座会移动的城市?”
阿蒙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对于艾丝特的提问很敷衍地搪塞道:“什么都做过。”
维卡说话的时候,听上去满满的歉疚:“你的,死亡征兆……变深了。”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这里到下一座城镇还有很远吗?”
瞳孔里亮起一点微弱的银光,下一秒,维卡却像是被无形的偷袭者猛地打了一拳,直接痛苦地向后翻倒,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
维卡一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一边垂头丧气地道:“我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我不应该,我没想到……”
“可能很远,也有可能随时会出现。”
马蒂欧觉得自己好像产生了微弱的耳鸣,他又忍耐了十几秒,因为周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才敢抬起手,用力拍了自己的耳朵两下,那种古怪的嗡鸣声才缓缓消退。
他想起刚才那阵奇怪的动静,赶紧又开口:“不过我听到了一种声音。”
“如果你想在我面前撒谎,不如直接保持沉默。”
“如果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维卡很是迟疑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出海。”
“就算你不信,也可以假装相信一下。”艾丝特小声嘟囔道。
维卡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焦虑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什么,然后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关键,逐渐睁大了眼睛,忽然猛地扭头,死死盯住马蒂欧。
“那你带上我,再逃回去?”
阿蒙也摇摇头:“如果我知道,那座城市就不会脱离我的监视了。”
艾丝特晃了晃手中的口琴:“这跟你突然把它还给我有什么联系吗?”
“你可以演奏点什么,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