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年孔由升的稿子似乎有些不一样,这是你们说的放飞自我啦。”一个浑厚的声音,略微沉吟的说道。
“这个孔由升今年就要离开新兵连去其他地方啦,这栓不住的烈马肯定是要闹腾一阵的。”接话的人比较随和,一口地道的蜀地方言尤为的突出。
“我两年前就说这小子是块料,有些人非得让他在新兵连当教书先生。”最后一个声音有些深沉,谈吐字正腔圆一丝不苟。
咔哒。
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上去三十多岁吗,神色一丝不苟的敬了个军礼。
中年人肩上的肩章在灯光的照射下甚是耀眼,松枝绿色肩章底版,上面缀有两条金色细杠和四枚星徽。
如此已然表明了他是一位真正的陆军上校。
而他正在目光灼灼的看着指挥室内的三位。
“首长,我已经传达了您给与我的重要指示。”说完中年人将手上的报告书递给了中间的那位方脸的壮年人。
那位点了点头,结果报告够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仔细的看着。
“第七连队我记得的今年的计划是只招一百零二人,这怎么多出来一个。”方脸的军部首长用刚从胸前口袋拿出的钢笔点了点一个名字,“这还怕我不知道多出来的是谁,都用红字标出来了。”
大校郑光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这位首长左边的那位。
“老罗你不用问他了,那个名字是我加上去的。”旁边这位走了过来点了点这个名字,“罗大首长,这个小子你别看他各项指标只是第二新兵连之中的平均水平,但是你知道这个新兵是从哪里过来的吗?”
“王曦康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这个娃子是从哪里过来的。”李善明也走了过来,看着整齐的花名册。
王首长哈哈一笑,也不再卖关子有些愤愤的说道:“说起这个事情,还要提到莫须有这个小子。你们可是知道的,这个小子平时来军部可嚣张了。我这么一个和和气气的人,见到他那个样子就想冲过去揍他一顿。”
“我说老王,你又打不过他,说的都是些屁话。不如赶快说事情,别耽误大家时间。”罗扬舟催促道。
王首长也不闹,哈哈一笑继续说道:“这期新兵入伍一个月后,我突然接到了司令部转接过来的一个电话说是找我的,结果我一接是莫须有这个家伙。”
莫须有的名头和权力在国家层面几乎是平起平坐。
但是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好几级想管事情人家也不认识你。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找到北部战区的第二负责人王曦康。
“这家伙一上来就开始骂人,说我抢他什么人了。我一开始纳闷啊,后来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王曦康点了点这个标红的名字,“原来是有一个他看中的学生,放弃了他那个什么大学直接来从军,想起来也是巧了。”
巧合的是王曦康刚好因为第七连队的编制,负责了这次新兵连的全部事务。
王曦康这几十年的从军生涯打磨出的老道经验,几个命令就将这个人查了出来。
说到这里,王曦康的神色转为严肃:“新七连的建立初衷你我都清楚,如果说谁是灵力这个东西的行家,他莫须有刚说第二没人刚站第一。我觉得这个新兵也许是我们工作的一个突破口,上面已经下达了最高指令,留给我们留给新七连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是明年夏初,最迟也不可能再有一年时间。”
王曦康严肃的神色微动,坚定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犹豫:“这些年里仗也打了不少,该收复的收复了,该教训的教训了。不过这虚无缥缈的玩意,还真的第一次打,说实在的心里面还是没谱啊。”
李善明保持沉默,罗扬舟哼了一声:“当初的先辈们能打下所谓不可能赢的仗,我们现在也要能打下,而且要打的漂亮。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脊梁是直的,就不怕那些年轻人的脊梁弯下去。”
李善明递过去花名册,郑重的说道:“郑光继大校,按照原计划执行。明天,我们要看到花名册的所有人整齐的出现在新七连的训练场上。”
郑光继接过文件,敬了一个军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