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
并肩而行的两人一同前往县衙,
李惜一想到春夏便道:“今晚,你睡觉的手可要插好门知道吗,不然会有妖精进去的”
萧煜点点她鼻头,口气中全部是包容“胡说,哪里的妖精”
最近她说话的口气不由自主变得软糯好似跟人撒娇且她没有意识到,每每听进萧煜的耳朵,甜在心上。就好比现在她嘟嘟嘴道:“不管,反正你要关好门,别让妖精进去就好”
“好好好”
自上次县令大人抓获了一批人后,审问出那土匪的地方,召集了所有的县衙想去抓捕时候,那些人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县令大人没办法,只能发通缉令。一方面又替那些孩子找家人。
"听说那些孩子已经醒了,县令大人已经发了告示,也通知了别县的人,咱们过去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
“你不是牵挂那些孩子吗,我以为你会想着回去看看”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竟然要去总不能空手而去吧,咱们去买点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李惜拉着萧煜前往糖果铺买了几斤松子糖,由萧煜付钱,买完后两人径直走向衙门。
大门还没进去便听见惊天动地的哭声,李惜转头问向站在门外的捕快:“这是怎么了”
县衙的捕快认得她,无奈的道:“李姑娘,你不知道,这群孩子自醒来后,就一直哭,哭了睡,睡醒了哭,县令大人拿糖哄也没用”分明是县令大人长得太凶,小孩子看了怕怕,谁还敢拿他的糖。
“那我们进去看看”李惜看了萧煜一眼,拎着糖包就进去。她先是在桌子上打开纸包的糖果。小孩子们看见两个漂亮的姐姐哥哥,都停下来看看他们。等到看清桌上的五颜六色,只顾着直呆呆的望着,李惜剥开一颗放到一个微张着嘴的小姑娘嘴边,许是舔到甜
甜的味道,不由自主的便吃了进去。
"好吃吗?"李惜跪下来,与她平视。
小姑娘抽抽鼻子,眼里怯怯盯着李惜点点头。李惜温柔一笑,使出摸头杀。小姑娘感觉到面前的漂亮姐姐没有恶意,努力的扯出一个微笑,李惜也跟着笑起来。萧煜看在眼里,嘴角不由自主微微一勾。
很快其他人都被他们吸引住了,旁边的小姑娘看到这小姑娘手里又塞了几颗好看的糖果,还像比县令伯伯给的还好吃,便也眼巴巴的看着,李惜看她咽了几次口水,哭笑不得,马上抓了几颗给她和周围的人,有糖吃的都不哭了,哭声总算停下来一半。
两人陆陆续续分发了一些糖,哭声渐渐停下,大家安静的吃着糖,竟然鸦雀无声。
李惜笑着对萧煜道:“肯定是赵大人买的糖不好吃,再加上他长得太凶,所以这小朋友们才不喜他”
“呵呵呵”一阵干笑声传来,“李姑娘这真是冤枉我了,我买的糖分明与你一样。不过,哎,鄙人从小就长这么一张脸,那是驴见驴不喜,马见马想踢
”
“哈哈哈”李惜忍不住爆笑起来,这赵县令还挺会自黑的。萧煜没有像李惜这样,只是嘴角轻微向上一勾。
“还是李姑娘厉害,你们一来她们就不哭了。”嗯不仅幽默,也是很会说话。
“赵大人,你发了告示出去,可有人来认领孩子”
赵县令蹙眉,“岳阳县凡是丢了孩子都来认领了,线下仵作正在滴血认亲呢,这是项巨大的工程,这还得慢慢来才行”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先不打扰赵大人了,此番前来是挂念这些孩子们,看到他们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以后就有劳赵大人”萧煜说完过来的原因又作揖。
这惹来赵大人讪笑着连忙说了几句“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出了县衙,家里还有个虎视眈眈看似娇滴滴的丫鬟,李惜想想拽着萧煜去了谢老板的茶楼。现在此谢老板非彼谢老板。他把旁边那家经营得快要破产的小馆
子买下来,打通重新翻修,茶楼翻新又扩大了一倍。宏亮的大门,门外的两根柱子是红木,看着很是气派。里面的装潢舒适不奢华,而是带着一种简洁大方。听了李惜的建议,台上的早已经不是只有说书这么简单,还有戏剧。谢老板专门花大价钱养了一个戏班子,还请那些书生写时下群众们爱看的话本子来演,每每都是客满。
其实以“老先生”的话本子最为出名,他写的那些才子佳人情仇爱恋让人看了哭得死去活来,赚了一大票小姑娘大嫂大婶子的眼泪。只要今晚演得是他的话本子,票价翻一倍,排队买票的人能出门外好远。
李惜可说是谢老板的生意伙伴,不用买票自然就能坐到好位置。李惜点一大堆小零食,萧煜看得蹙眉,“晚饭前不要吃那么多东西”
“看这个”李惜指着点单上面的一行字:消费二两银子以上就可以抽大奖。甚至在旁边画出了一个抽奖的盒子,还列出可能会抽到的奖品。
萧煜瞅了眼,眼里都是无奈,但也就随她去。
点完所有东西,李惜吃着糕点喝着奶茶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演的。是用白话文演的,极具岳阳县本土特色,大家都能听得懂,据说有些是根据真人真事来写的,大家都被台上的对白动作逗得哈哈大笑,连李惜也不例外,除了萧煜笑点太高,他好像与周围格格不入,但是细看却又很和谐,他正安静细心的帮李惜剥瓜子皮坚果,听着她好不掩饰欢快的笑声,内心觉得一阵满足,眼里时不时沁出一丝丝笑意。
就这样看到了傍晚六点时间,李惜还想在看一场,直接就被萧煜一把拽走了,出门口时候李惜次想起还没有抽奖,一股脑又跑回去,萧煜苦笑,又追在后面跟着抽奖。
李惜抽中一只陶瓷乌龟,做工简单,瞧着挺憨厚,她叫萧煜摆在书房之处,因为这是她抽中的战利品!
笨重的一个大龟跟萧煜古香古色的书房哪里相配,他摸摸她的头还是无奈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