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摇摇头:“今日并未见到相爷和夫人。”
乾瑞苼顿时觉得头大了!“玲姨,你先忙,我去找我哥了。”
还未等苏玲有所反应,人自己如疾风般跑远了。
苏玲不禁觉得好笑,明明在朝堂之上是个沉着冷静的人,怎么一到府里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呢,做事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
“哥!!”
乾瑞苼一路直冲他哥的房间,正欲闯进去,没想到房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一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俊美少年,一双黑色眼眸极其有神韵,浑身气质通透,只是此时他的心情似乎很糟糕,一眼瞧见就知道他隐郁着怒火。
“哥!出大事了!”乾瑞苼一见到他哥,就马上喊道。
司徒幸抬眼淡淡扫了他一眼:“舅舅和舅母不见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乾瑞苼觉得奇怪,“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我爹娘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说是他们要去云游四方……”
司徒尘扬了扬他手上的一张信纸,“不巧,我爹娘也是如此,他们四个一块去了。”
“什么?!!”乾瑞苼额角青筋暴起,“他们怎么可以不将我们带上啊?!!只有他们能去,太狡猾了!!”
说完,乾瑞苼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不对啊,姑父是丞相,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司徒幸闻言,简直就是气得牙痒痒,他的无良爹娘早已有了预谋,“我爹娘留下来的书信中提到了,说是皇上会将我升至丞相,填补空位。”
“不是吧?!这么狠?!”乾瑞苼很是佩服他姑姑姑父,能将自己的崽推到风头浪尖。
现在谁不知道朝堂上的大都是老一辈的官员,谁都惦记着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今要让一个才刚斩头露角的小子坐上去,肯定会有很多异议的!
司徒幸也不是说怕这个,他只是觉得爹娘没有和他商量就做决定了,他有些生气罢了。
明明小时候爹娘那么疼他来者,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能实现,可现在呢?越来越实行放养政策了,完全不将他当心上了!
生气!
司徒幸瞧着自己手上的信,上面最后的几个字“归期不定,勿念”,无奈极了。
无良爹娘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连句交代也没有,这是太放心还是太粗心呢?
但现在人早就跑了,再生气也没有了,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烂摊子了。
而被念叨着的人,此时正悠哉悠哉地骑着马儿走在茂密的树林小道上呢。
“大哥,你们真的就放心瑞儿?”飞火看了眼身边的乾楼和容貌未变的如意。
乾楼依旧儒雅,只是已经为人父的他多了份成熟的魅力,“瑞儿已经长大了,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的。”
“你都放心留小幸一人,我们又怎么会有说舍不得的。”如意笑道,已过二十年,她在外的容貌却没有丝毫改变,一如以往的少女。
和如意一样,岁月并未留下痕迹的还有司徒尘,还是那个风尘出雅,丰神俊朗的模样。
司徒尘看着前方的幽深小道,再看看身边的人儿,眼中尽是绵绵情意,“孩子长大了,我们终究不是他们一生的保护伞,终归是要放手让他们去闯荡的。”
飞火颔首,司徒尘这话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