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竟有些愣愣失神。
半晌后,他语气略微松了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嘴唇一张一合,江舒儿声音极小:“小的……叫江双。”
可陆宴舲还是听清了。
“江双”他呢喃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抬起头,正视本王!”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江舒儿咽了咽口水,缓缓抬眸,湿润的眼眶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胆怯。
陆宴舲深邃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似淬了冰刃似的寒冷。
现实与梦境相重合,这双眼睛与那晚的眼眸一样,一样的干净,一样的胆怯,陆宴舲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双眼睛。
可面前的人分明是个男子……陆宴舲眉头紧蹙,神色愈发冰冷。
四目相对,江舒儿有种错觉,他好似能看透她的一切。
巨大的恐惧感将江舒儿吞没,她终是强忍不住,苍白瘦小的脸蛋愈发白皙,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脑海中,无数凄惨的结局一闪而过。
她此番无比后悔,木匣子中的钱她一笔一笔攒了很久,可她一直没舍得花。
倘若还有机会,她定要将那笔钱妥善分配。
陆嬷嬷待她极好,她应当孝敬她一份的。
冬梅待她也好,她也应当答谢她的。
还有……还有齐铭,她哥哥的安葬费是他替她还的,她还没机会还给他……越想越觉得难过,江舒儿竟忍不住抽噎了两声,眼泪吧嗒吧嗒的落。
干净纯洁的眸子盈满了泪水,眼前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
他还没把她怎样,她竟先开始哭了……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陆宴舲内心莫名开始烦躁,最后,他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看着陆宴舲渐渐行远的身影,江舒儿有些不可置信。
他就这样放过她了莫非,他那日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摊开掌心,江舒儿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方才,陆宴舲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可为何,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江舒儿想不通,内心愈发觉得不安。
回了东厢院,陆宴舲站在云轩房内,目光忽然被门扉上几道抓痕吸引。
陆宴舲神色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日的情景。
滚了滚喉结,陆宴舲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许是那媚药留下的后遗症,毕竟,那样大的剂量,他能强忍一日便是极限,哪怕解了毒,体内定然也会有残留。
思及此,他好像有了正当的理由,目光再次看向那几道抓痕。
敲门声响起,陆宴舲瞬间回过神来。
“进。”
玄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