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面前,姜母总是以蒋穗岁身体不舒服为由支开她。
回来半年,她已经不舒服了十次。
蒋穗岁不动声色道,“正因为没见过世面,才想看。
宋夫人,您不介意多一个人观礼吧。”
宋母是宋家主母,为人圆滑,人主动要求观礼,她没道理拒绝。
“想看便留下吧。”
宋家人发话,姜母不好多言。
只是,平日顺从的女儿,今儿怎么不听话了?
姜母暗暗给蒋穗岁一记刀眼,示意她别妄动。
姜家没承认她,即使她说自己身份,宋家也不会认。
想到蒋穗岁改变不了什么,姜母心稍安定。
蒋穗岁走到装彩礼的木箱前,叹道,“龙凤成对喜镯、鲍鱼海参,鱼翅,这彩礼可真丰厚啊。”
被人夸赞,宋母微微一笑,“我宋家诚心求取,自然要把彩礼备丰厚些。”
蒋穗岁点点头,“彩礼丰厚有余,可惜啊,”她顿了顿,“不全。”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宋母脸上的笑慢慢收敛。
姜母赔笑道,“全了,全了。她胡言乱语的。
宋夫人,你别理她。”
“没规矩的东西,哪轮到你多嘴,给我出去。”
姜母恼火的同时,埋怨姜涵没把人看住。
管家欲拉蒋穗岁出去,却被宋母制止。
“话出了口,总要给我一个说法。”
宋母不依,姜母只能瞪着蒋穗岁。
在姜母吃人的目光下,蒋穗岁缓缓道,“听说宋家有块白玉,只传长媳。
既如此,那为何白玉不在彩礼之中,难道它不该给?”
白玉二字令姜母胸口猛的一抽。
当年宋母对蒋穗岁替自己挡蛇一事,十分内疚,亲手把玉挂到她脖子。
因此,白玉一直在蒋穗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