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俩咋凑一块了?”
“人家凑对要经过你的同意?真是的!”
“不可能!君无双和萧暮雪一直是竞争对手,上次辩论赛两人唇枪舌战,那火药味都快把现场点着了。”
“你懂什么?越是对手,越容易惺惺相惜。”
“不至于吧?那么多人追萧暮雪她都拒之千里。君无双成绩虽好,却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像萧暮雪这样爱惜羽毛的人,怎么会跟他混?”
“就因为是花花公子,才能别出心裁,惹人心动。”
“哇,想想就好香艳……”
叶寒川骂道:你们要怎么说那小子我不管,干嘛连暮雪也说了?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君无双好像耳朵聋了,听不见背后的议论声,至始至终都是愉快的表情。
萧暮雪自责自己低估了好事者的想象力,只是苦笑。
礼仪小姐把托盘送到君无双面前,他拿起毕业证和礼盒,轻声说:“萧姑娘,毕业快乐!”
萧暮雪想笑却笑不出来,只默默接过东西,垂眉顺目地站着。
“受得住诋毁,经得起赞美,才是强者。你这个样子,可就输了。”
萧暮雪思忖片刻后抬起头来,笑容灿烂如光:“谢谢你能来!”
君无双微笑不语,转身面朝台下,神情泰然自若。萧暮雪上前一步站在他身边,等着摄影师拍照。
议论更加五花八门了。
那一张张搬弄是非的嘴和表情各异的脸,真令人生厌!人,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莫名恐惧,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深恶痛绝,必除之而后快。能和对手求同存异,并深怀敬意的,那都是有修为的人才能到达的境界。这些人,也只能如此了!萧暮雪嘴角上扬,眼里有了讥诮之色。
离会场很远的地方,一丛没人注意的树影下,一个戴着超大号墨镜,从来没人见过的青年男子注视着主席台。不知道他在看谁,只是那张棱角分明的嘴,始终保持着迷人的弧度,似乎在微笑。等到萧暮雪和君无双下了主席台,他转身钻进身后的小树林,眨眼就没了踪影。
萧暮雪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全神贯注地听台上的人讲话。等到人们的注意力被新的目标吸引,没人再对她和君无双指手画脚时,她小小声地说:“嗳,很无聊的,开溜?”
台上,校长正慷慨陈词。
“不要紧吗?”
“没事。这么多人,他看不清是谁。等他讲完了咱们就撤?”
“好。你先走,我殿后。”
趁校长讲完话回座位的空挡,萧暮雪以冲刺的速度出了会场。君无双更是麻利,校长的屁股刚挨上椅子,他就追上了前面的人。
“等等我们!”后面有人叫。
好家伙!都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