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没人买?您卖得比别家贵?”
“姑娘想错了,我家的菜已经非常便宜了,而且我给的量也很足。他们是嫌我家有个傻儿子,说我们脏,不愿意买。”
“这饭菜是您做的,怎么还跟雪峰扯上关系了?”
“可不是嘛。你也看见了,我家有好几间空房,本来是可以租出去赚点租金的,也是因为雪峰,那些人宁愿去租又贵又远的,也不愿意来租这又便宜又方便的。”
“是这样啊!以后饭菜好了您给我留一份,什么都行,不用太多。每个周末我跟您结一次账,行吗?”
“当然行。只是,您真的不去别家看看了?”
“我不挑食,有人做给我吃我就满足。哪天我想换口味了,会提前跟您说。”
“成!那我把饭菜给你扣在锅里。今儿多谢你帮我照看雪峰。”
“崔婶,我要在这里住两年,总这么谢来谢去的,您不嫌烦?”
“那以后我就不客气了。你亲戚来租房子时说你是个好姑娘,要我多看顾你。这下倒好,我没照顾你,反倒受你照顾。”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该相互照应。”
傅雪峰把空碗塞到萧暮雪的怀里:“洗。”
“雪峰,暮雪姑娘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乖乖的,别给她添乱。”
“不要紧,反正我也得洗碗。崔婶,您叫我暮雪就行了。”
“行,行!听你的。那我收拾去了。雪峰,跟我走,别耽搁暮雪看书。”
傅雪峰原地不动,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关系,他愿意在哪玩就在哪玩,不碍事的。”
崔婶依言自行忙去了。傅雪峰歪在门口,玩着一把七长八短的树枝。大黑窝在篱笆墙下,狠命撕咬一个黑色的小布包,像是两个仇家在打架。萧暮雪看了看那一人一狗,坐到窗前看书作业。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边,絮状的云彩在天空中铺开,一朵一朵,像姑娘脸颊上没匀开的胭脂。偶尔有风吹竹林,声音如小雨沙沙,轻快得像安眠曲。光线很明亮,若不是晚钟敲响,根本不觉得已是晚间时分了。
收拾好书本,萧暮雪也不锁门,匆匆向教室跑去。
星期五第一节晚自习是思想课,教导主任会到各班训话,总结本周出现的思想问题。
萧暮雪整理好衣服,端端正正在门口站好,口齿清楚地叫了报告。
“进来。”是楚星河的声音。
教室里,所有人正襟危坐,正在听训。
萧暮雪心里咯噔一下:倒霉!怎么是这四眼鸡?真是冤家路窄!
楚星河使了个眼色:“快去坐下。”
四眼田鸡表情不善:“同学,上课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