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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后台外的现场响起了下半场音乐会的钟鸣,还未回到座位的观众加快了脚步,正在讨论上半场曲目的人们也适时的将话题收起。
舞台上,柴院的交响乐团众人已经就位。
秦键用手帕擦着手心从休息间走出,鲁杰罗正持指挥棒在后台出口等候。
两人相视笑笑,一前一后走出了音乐厅。
“哗——————“
掌声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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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肃穆的肖一的乐队前奏再一次飘响在这个大厅,台下的两位还在世的俄籍肖邦冠军陡然坐起。
不论何时何地,只要这前奏响起,他们总能感受到一股自心底涌上的感召。
来自肖邦的召唤,来自已逝时光的召唤,来自属于他们的“那一年”的招呼。
前奏过去。
秦键以指尖触键,敲出了一个圆润的“噹”响。
熟悉秦键肖一的人知道这不应该是他的音色。
与好听与否无关,单说习惯而已。
开头的第一个音往往会奠定一首整首作品的基调。
一个圆润平滑的开头注定今天这一版肖一不会在结尾荡气回肠。
,秦键演奏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哀愁。
纵观整个乐章,处处可见思念。
诗人的情绪在一开始便被秦键放大至显微镜下,让台下的每一个听众不用仔细发觉便可看到。
也不再有缠绵的爱意,绵长的曲调透过世俗情感,向着一种更广阔的胸襟开去。
抵达,肖邦音乐的诗意境界在此被秦键从容不迫的十指渲染开来,将整个黑色舞台带入了一种特殊的情感之中。
曲终处,华彩般绚丽的尾声忽露峥嵘。
秦键仿佛在音乐结束的最后一刻回到了人们熟悉的那个他。
连天漫地的快速连奏在交响乐团齐声共鸣之下将乐章送至最后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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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