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长晏又摸一摸,“那先找个地方坐下。”
她走得也够久了,正好歇歇。牵了牵她,往前走。嬿央顺着他的力道往前,但她没有坐下,觉得这样慢慢走着渐渐习惯了反而不是太痛了,还是再走一会儿好。
“再走走吧。”
“还不想歇?”
“是啊。”
“行。”
又往前走,走了有一刻钟才回。
下午,嬿央解开头上的白布,重新上药。一圈圈解下时,看到包着伤口的那处已经没有再压出血痕了,早上起来时白布上还有点血渍,这会儿是彻底没有了。
祁长晏又仔细看看嬿央的伤口。
目不转睛,再次帮她上药。
上好,用白布再次包上。直至她的伤口哪天结了痂,这条白布才能彻底拿下来。
“是不是要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拿?”
这是嬿央问的,在祁长晏弄好后她伸手摸了摸,问的。
祁长晏:“差不多也是那个时间。”
嬿央叹一声,“……可真久。”
是啊,真久,祁长晏摩挲一下这白布,神情不明。他比她还想她这道伤口能今天就结痂,明天就愈合,但怎么可能愈合的这么快呢。
“不久,很快的。”
只要她没事,这段时间终究一晃就过去了。
嬿央弯唇笑了。
弯唇是看他神情里刚刚不明的神色,倒不像是这么想的。且这时视线一抬,正对着屋里通风的那个窗口。
屋里摆了炭盆保暖,是一直都得留着这个窗口通风的。看了两眼,她主动拉了拉祁长晏的手。
想到了他问他若是外任她可要去的那天,那时视线一抬也是窗口,不过那时窗户是闭合着的。
但拉了他的手不是因为触景生情什么的,仅仅是忽然想抓一下他的手而已。
她才抓了,视线仍是望着那个窗户。无意里和平常拿着什么东西打发时间一样,下意识用拇指抚了抚他的手背,这样的结果是他看她一眼,坐了下来,又环着她的腰抱了她。
而这回,她不仅是抓了他的手,他还环了她,把手掌和她的是交相握着,搁于她小腹上。
耳朵边被他的下颌抵了抵,他说:“冷了?我把窗户关一些?”
她一直看着那边,他以为她是觉得那处吹风,觉得冷了。
“不用,留着通通风。”嬿央摇头。
“嗯,好。”懒懒说着,手指在有一下没一下动她的手。
嬿央望了望,望着他的手指挨着她的手指。才望了一眼,侧脸被薄唇碰了下。
嬿央顿了顿……他这蜻蜓点水的一亲她好像能预料到又好像预料不到,但能不能预料到的,当扭头看他时,神情是明显的已经低低弯了。
当然,这不是为他亲她的事。
是为他昨日那坦白的一句他担心,那一句的坦白直到今天再想起也仍然会让她有这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