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此时徐子陵见势不妙,当机立断要把舍利毁去,全力攻向舍利,却不知舍利因蕴藏元精,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摧毁,而赵德言正因晓得这点,才毫无顾忌的放手强攻,且利用舍利这特点尽操主动,占尽风,屡施杀着。
徐子陵欲震碎舍利不成,真气狂涌进舍利内,出现自谢泊把元精注入舍利后,从未出现的情况,就是他和寇仲两人同时与舍利建立起交通往来的渠道。
在寇仲方面,他感到从舍利涌来的异气忽地倒卷回流,哪能收得回真气,反而一发不可收拾的把真气全送入舍利去。
连谢泊和向雨田也没想过的事此时却在舍利内发生,两人由于功力相若,同源而异质,两股真气竟在舍利内汇聚成流,形成阴阳正反的涡旋,登时把蛰伏其中的元精大幅引发,决堤般往外宣到两人身。
换过是别的人,就算高明如赵德言和祝玉妍,恐怕亦经受不起这狂猛的冲击,犹幸两人经过和氏璧改造经脉后,堪堪可容纳这一冲击,否则会立即落得经脉损裂而亡之局。
不过纵是如此,由于他们引发了舍利内大半的元精,送往他们体内时又夹杂大量来自历代天邪道宗主的杂气,寇仲和徐子陵仍是承受不起,震倒地,体内经脉真气乱窜,濒临走火入魔之厄。
亏得香玉山生出歹念,徐子陵借机把正被体内本身真气强烈排斥的杂气尽赠于他,与杂气本质有异的元精立即跟他本身元精结合,功能体力回复过来。
当他从地弹起,虽没骤觉功力陡增,却感到整个人像脱胎换骨的与前有别,至于分别在哪里,则一时说不出来,因为他并不明白元精贯体的道理。
寇仲此时仍在水深火热,随时会走火入魔的困境中,幸好徐子陵积吸取和氏璧和邪帝舍利两趟前无古人的宝贵经验,立即过去一掌拍在他背心,寇仲立时知机地把杂气送往他身。
当徐子陵把从寇仲处汲取回来的邪异之气以掌风迫出,一切已成定局。在没有人知晓下,两人分别吸取邪帝舍利内魔门中人梦寐以求高达七成的庞大元精,就像从杨公宝库中取走七成的兵器黄金。
此时云帅正陷入以康鞘利为首的突厥高手的重围苦战内,他们顾不得找香玉山算帐,连忙赶去援救云帅。
他们势如破竹的破开一个缺口,心知不宜久战,与云帅会合后穿往北墙的方向,当跃墙头,刚好是赵德言临空追击祝玉妍,后者则把装有舍利的羊皮袋抛给倌倌的关键时刻。
羊皮袋打着转斜近十丈的高空,往远方落下去。
大雪又浓又密,城中居民因大唐军封路搜渠,若非必要,人人绝足户外,大小街道静如鬼蜮,只有马嘶人声,不时从永安渠一方传过来。羊皮袋打着转斜近十丈的高空,往远方落下去。
大雪又浓又密,城中居民因大唐军封路搜渠,若非必要,人人绝足户外,大小街道静如鬼域,只有马嘶人声,不时从永安渠一方传过来。
祝玉妍往街心堕下,全身衣袂拂扬,落往她身的雪花,进入半丈范围内就给劲激溅开去,情景诡至点。
寇仲、徐子陵和云帅见祝玉妍魔功如此厉害,都看得倒抽一口凉。
云帅低喝道:“为我押阵!“两足一曲一伸,足尖再点,箭般弹墙头,腾空直往正在十多丈外的高空翻滚的羊皮袋扑去。
寇仲和徐子陵反手把康鞘利和另两名高手击下墙头,交换个眼色,同时跃落街,朝羊皮袋的预计落点疾掠过去。
大街危四伏,谁也不晓得是否忽然有人从某处冲杀出来。
白影一闪,赤足的倌倌幽灵般从一座华宅凌空飘出,迎往空中的羊皮袋,瞬那间羊皮袋只有三丈许的距,由于羊皮袋正朝她的方向抛过去,肯定云帅追到时她可安然携宝开。
几道人影从暗处冲出,赫然是阴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