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事一传出来,便引起了无数议论,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说公主的身世、公主当年为何流落民间,又如何与晋王在楚国如何相识,这中间的曲折不可谓不传奇。
然不管如何,王都百姓自然是爱戴公主的,瞧见晋王与公主当真是称得上一对神仙璧人,人群再次沸腾起来,一个个自发追随上公主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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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一切繁复礼节步骤终于结束了。
卫蓁回到寝宫,侍女上前为她卸下繁重的头饰,侍奉卫蓁沐浴。
窗外月亮爬上夜幕,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晋王来了!”
卫蓁走到殿门边,宫人将殿门打开,卫凌与姬沃一左一右架着喝醉的祁宴从门外进来。
卫蓁上前搭手,闻到他三人身上的酒气,问道:“怎醉成这个样子,是谁灌他喝了这么多酒?”
卫凌与姬沃对视一眼,卫凌尴尬咳嗽一声,姬沃摸了摸鼻子,“人已经送到,这里既是公主的寝殿,我与卫凌也不便久留了。”
他二人告退离开,殿内的宫人也相继退出去。
卫蓁蹲下身,瞧祁宴面颊酡红,整个人昏昏沉沉,拍了拍他的脸颊,他却。
卫蓁轻叹一口气,走到一旁银盆前,欲将帕子沾水为他擦脸,回头却见方才还醉得不成样子的人慢慢直起腰来,还抬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将茶盏送到唇边,转目看向她,那双眸子清明无比,哪里有半分醉了酒的样子?
卫蓁握着湿帕,走上前去:“你没醉?”
祁宴眉梢微微上挑,“自是没有。但你阿弟今日生猛得极了,方才在酒宴上,不管不顾地要灌我酒,还有那姬沃,明明自己也喝不了几口,还说要把我
喝趴下,我装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将脸颊贴上她手中湿帕,轻蹭了一下,投来灼热的目光看得卫蓁喉咙发紧。
半晌,他低沉的嗓音在殿中响起:“阿蓁,你今晚很漂亮。”
卫蓁为他擦拭脸颊的指尖一顿,他今日穿着一身绛红色礼服,玉革带束腰,红色本就挑人,他穿上后便有一种无拘的风流之态来,此刻双眸轻勾,若下钩子一般,昳丽得不像话。
她被盯得脸颊发热,也好在周围烛光掩盖了她双颊的红晕,低声道:“郎君也不错。”
祁宴眉眼弯弯,轻笑一声。
卫蓁道:“你去把衣服换下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祁宴手撑着额头,“洞房吗?”
他的指尖搭在她腕骨内侧,轻勾了一下,卫蓁只觉一股酥麻感沿着腕骨传来,道:“当然不是。”
他反问道:“洞房花烛夜,你我不洞房,这么早歇下,还能做什么?”
他起身扣着她手腕,将她困在怀中,不许她逃开,逼问着她,非要看她脸颊红透才好。
卫蓁耳畔全是他潮湿的热息,晕乎乎的,道:“就早点歇息,你我什么也不做。”
祁宴低沉的声线碾磨着她唇珠:“卫蓁,这不是你一人就能决定的吧?”
他的手掌沿着她腰身往上,故意掐她敏。感的腰窝,卫蓁身子发软,双手攥住身后的桌案边缘,祁宴垂下眼眸,看着她指尖都攥得发红,偏偏她还侧着脸,一副抿唇不肯开口的样子,他轻笑出声,胸膛跟着颤动。
他松开她道:“阿蓁,今日我还给你带来了一物。”
卫蓁问道:“是何物?”
祁宴起身朝殿外走去,从门外侍卫手中接过一只小犬。
卫蓁双眼放亮:“你怎将它带回来了!”
卫蓁走上前去,双手抚摸小犬的额头,脸颊露出笑涡,道:“之前在晋宫,我将小犬送给你,你养了好一阵子,后来你我离开,这次我去看它,它被宫人还养得极好,我便想你应该很想它,我们成亲,它也应该在,便将它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