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盈道:“我来齐国数月,手下已经坐稳了朝中的位置,很快就无须再顾忌齐王。”
他的势力在一点点渗透齐国内部,齐王本就昏聩,左盈初来齐国,不过略微投其所好,便得到了齐王的信任,而王室越不让齐王做的,左盈越是迎合齐王的私欲,以至于齐王与朝中大臣们逐渐离心。
很快,齐王身边那些仪仗的大臣,都会被换成左盈的人。
左盈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陪着你,这一次不会再将你丢下一人。”
乐姝凝望着他,目光颤抖,良久终于情绪平静下来,“哥哥,我们这样是在乱政,对吗?”
“乱政吗?”左盈眼中一片晦暗,“什么是乱政?”
他喉结上下滚动,臂弯收紧,女儿家的娇躯在他怀中隐隐地轻颤。
隔着衣料,乐姝感觉到他胸膛烫得好似有一团火燃烧,将她团团围住。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耳廓,慢慢覆上她的脖颈,她看着他眼眸,从中察觉到了一丝蛰伏许久的危险,她心跳如擂鼓,却没有推开他,反倒指尖抚上他的官袍,落在他的腰上,轻轻地勾住他的腰封。
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将她抵在殿门上,唇瓣覆压下来。
意识的震荡间,她听到他沙哑着声音道:“妹妹,这才叫乱政。”
他撬开她的唇,乐姝抬手搂住他,二人唇瓣用力地厮磨,仿佛要被他胸膛中的火焚烧在这里。
她咬破他的唇,口舌中有一股血腥气弥漫开来,然而同时又迸溅出一种血脉偾张感,巨大的刺激冲得他们神经晃荡,全身血液仿佛倒流。
他解开她裙带,将她提抱起来,乐姝搂紧他的肩膀,她封闭起来的内心,这一刻以一种脆弱的方式展露在他面前,她哽咽地道:“我等你已经很久了,哥哥。”
暖殿之中,有无限春意漫生,而窗外一场大雪悄然落下,覆盖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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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齐王愿意私下结盟的信
送到了魏宫。
年关一过,卫蓁授卫凌为魏国大将军,统管三军虎符。
大战正式打响,齐魏两国的联军前往晋国。虽然中间耽搁了三月,但总算履行了四国会盟时的约定。
起初四国联军作战还算胜利,姬渊见敌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便将晋国的大部分兵马调至楚国,帮助景恒平定内乱。
便是此时,那原本已死的祁宴却再次出现,重掌兵马,同时齐魏同时倒戈,猝不及防地反攻姬渊。
短短数日,场上局势骤变。
祁宴领兵一路北上,发起猛攻,军中士气大震,他本就是用兵如鬼的将领,又有魏齐两国兵马相助,自然取晋城池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便是原先两方鏖战许久的武遂城,很快被收入囊下。
他的攻势越发猛烈,一路高歌猛进。姬渊拍高陵侯带兵阻拦,被祁宴一箭射穿头颅,战死于沙场上。
而武遂要塞一失,姬渊岌岌可危。
前后不过两月,祁宴原先失去的领地便再次被收回,就在众人以为天下大势快定时,南方放出的一则消息,突然间扭转局势——
楚王死了!
景恒杀了楚王,登位为王!
姬渊盛怒之下,令景恒出兵,趁着魏国大军在外,国内空虚之时,立刻包围攻下魏国国都!
那景恒的兵马已经朝着魏国国都赶来。
卫蓁得知消息时,手都在颤抖。
魏国的大部分城池的军士,已经被调去帮助祁宴,国都剩下可防御的兵马,加起来不过七千。
前线的人就算回防也要数日,他们要如何才能抵御那即将到来的三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