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眼珠子转了转,遥瞥了施云琳一眼,再对亓山狼严肃道:“夫人穿这么少,可能会冷。”
亓山狼回头,看向施云琳。
灯笼散出来的光刚好落在她脚下,她站在柔和光亮里,凉风吹着碎发拂在她如雪的脸颊上,似乎是药效还没有散尽,她微眯着眼,带着几许微醺的弱不禁风。
宿羽轻轻挪步到亓山狼身侧,瞧了一眼他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伸手,从亓山狼手里拿走那把菜刀。
亓山狼由了他,把菜刀给他。他快步朝施云琳走过去,宽大的手掌将她露出袖口半截的指背攥在掌心,牵着她回房去。
宿羽惊奇之余,垂眼看手里这把沉甸甸的菜刀,长长松了口气,他将菜刀放回石桌上的磨刀石上,而后摇摇头,无奈地快步走出小院。
他要不想让亓山狼直接去杀人,那只有赶紧多做些事情。
付文丹立在窗口,遥望着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她关上窗户,轻叹了口气。
“母亲为何叹气?担心云琳吗?”沈檀溪柔声,“瞧着应该是没出什么事情。”
付文丹眉头紧锁,只道:“这回是虚惊一场,谁知道下回呢。”
沈檀溪缓步走过去,拿了件外衣披在付文丹的肩上,柔声宽慰:“母亲不用担心,只要亓山狼在,这亓国没人敢动妹妹。”
沈檀溪这话提醒了付文丹。付文丹沉思良久,感慨道:“那人……对你妹妹还行。”
沈檀溪瞧着付文丹脸色,心道母亲对亓山狼的称呼,已经从“那野人”变成“那人”了。
付文丹又叹息:“要是不那么粗鲁待人,对云琳温和些就好了……”付文丹又摇头,犯愁自语:“难啊……”
施云琳体内的药效确实还没消退,刚被亓山狼牵着进屋,就软绵绵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等她坐下来的时候,身子朝一侧栽歪,头侧靠在亓山狼的肩膀。
“我还想睡……”她近乎呢喃般说着。
亓山狼伸手,带着薄茧的手掌抚上她吹弹可破的脸颊,施云琳轻轻蹙眉,亓山狼便立刻松了手。
他侧了侧身,让靠在他肩膀的施云琳转而靠在他胸膛,这样方便他给她解去外衣。外衣刚脱下,施云琳便打着哈欠仰躺在床上,由着亓山狼给她脱外裙。
亓山狼俯身去褪去她的鞋袜,他起身,挪着施云琳的腿,将她放到床榻上好好躺着。去扯被子给她盖上的时候,亓山狼却忽然想到施云琳昏迷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在被挪放的时候,身上有没有磕到哪儿。
她全身上下都那么娇嫩,他有时候手上微微用力地握她一下,她身上就红一块,甚至青一块。
于是,亓山狼俯身,去解施云琳身上的中衣、小衣……直至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都扯了下来。她的衣裳纷纷落了一地,贴身的小衣悬在床边摇摇欲坠。
施云琳安静地睡着,皎身如玉静躺在大红色的床榻上,丝绸质地的床褥也不
敌她的雪肤玉肌。
检查完她的身体没有磕碰,亓山狼才放心。他立在床榻边,垂眼相望,目光一寸一寸地挪赏。他伸手,指端轻轻碰着施云琳柔凸的唇珠,还记得将她的唇珠含在口中的滋味。他指端缓慢下移,划过施云琳的下巴,而后是颀长的雪颈,再往下。
他俯身,果真去含施云琳的唇珠。不想扰醒了她,也不敢闯入,只是含着她的唇珠,轻轻地吮吻。他的吻如他的指端一样往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直到施云琳在睡梦里哼哼唧唧软糯地喊了声疼。亓山狼在她胸口抬眼,惊见她胸口的一抹红。亓山狼眼底溢出一抹烦躁,他舔了下牙齿,起身往里间去,走了两步,又忍着欲愤,折身回来,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施云琳的身上,怕她冷。
亓山狼脚步匆匆往里间去。
施云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着亓山狼往里间去的背影,她困顿地眨眼,眼睫跟着浮颤。她心里想着应该追上去,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残留的药效让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沉沉睡去。后来过去了许久,亓山狼回来的时候,施云琳也浑然不知。
夜色深重时,齐嘉安驾车赶到齐嘉辰郊外别院。他下了车,立在院门外叩门,待院子里的小厮开了门,他连通报也等不及,快步闯进宅院。
齐嘉辰的书房亮着灯,齐嘉安远远看见了,直接往他书房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