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如今,不管是面对父亲还是母亲,皆爱恨不得。
齐嘉恕伸手,覆上沈檀溪的手。沈檀溪一惊,急急想要挣开。齐嘉恕握着她的手不松,冷声:“我有着卑劣的脏血,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管有没有马车里的那次,自从我第一次见了你,你就不可能逃开。记住了?”
他的手往上挪,拿了她手里的巾帕。他放开她的手,自己压着疼痛的伤处,疲声:“出去。”
沈檀溪慌张地逃离,走到门口将要推门时又顿住脚步。她回望齐嘉恕,鼓起勇气,问道:“王爷既觉得皇贵妃可怜,又何必也做这样强人所难的事情?”
沈檀溪犹豫很久,终是说出来:“王爷,民妇的夫君并没有死。我在等他。”
这本是不能说的机密。可是她望着齐嘉恕,还是说出口。他以前截获了她的信也没有说出去,不是吗?她想赌一次。
“出去。”齐嘉恕面无表情。
沈檀溪不得不愁眉离去。
在她转身的瞬间,齐嘉恕皱眉。他记得她夫君的名字,泽明。毕竟她抱着他软绵绵唤了无数次。
齐嘉恕的头更疼了。
沈檀溪唉声叹气地回到雅室寻施云琳。可是她推开门,房中空荡荡,并不见施云琳的身影。
沈檀溪唤了小和尚询问,小和尚一头雾水,说没见施云琳出
()去过。
沈檀溪提裙奔于寺间(),寻了人就问可有看见施云琳?()_[((),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
佛门清净之地,施云琳绝不会乱走,她更不可能丢下沈檀溪独自离去。
沈檀溪焦头烂额之际,遥遥看见山下正纵马往这边来的亓山狼。沈檀溪快步奔下山,一路跑得跌跌撞撞。
“大将军,云琳不见了!”沈檀溪喘声。
亓山狼猛地抬眼,眼底的蓝一闪而过。
齐嘉辰在城外有个宅子,他在这里养了个外室。外室是罪臣之女,不方便接进王府。他将人安顿在这里,偶尔过来寻她解闷。
知道他这个外室的人并不多。
齐嘉辰进了宅子,今日宅子里静悄悄,不见他那外室的身影,想来出去玩逛了。齐嘉辰缓步进了房,却见他那外室睡在榻上。
“这个时候睡的什么觉?”齐嘉辰一边说着一边往床榻走去,他立在床边挑起床幔。
下一瞬,他脸色大变。
睡在床榻上的人可不是他那外室,而是施云琳。
齐嘉辰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施云琳。他盯着施云琳好半晌,才朝她的脸颊伸出手。
她睡得那样沉,梦里不知道见了什么人,唇角掬着一点浅笑,酣眠的雪靥勾得人心痒。
齐嘉辰的手将要碰到施云琳脸颊时,猛地顿住。
危险感爬上心头,他整个身体都开始发寒。理智驱离贪欲,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有人要害他。
躺在面前的美人不是天鹅肉,而是烫手山芋。
她是亓山狼的女人,有人要借亓山狼的手杀了他!
齐嘉辰收回手,面若寒潭地向后退。
是谁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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