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若不想要,根本不理会什么责任和担当。”他立在沈檀溪面前。
沈檀溪白着脸,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她屈膝跪下,跪得端庄守礼。
“民妇亡夫尸骨未亡,必要为他守丧,宁殉情陪葬也绝不二嫁!”
齐嘉恕垂眼看她,看着她清雅端庄的身姿,眼前却浮现她主动放浪的样子。
不能多看。齐嘉恕移开视线。他转了转指上的青玉扳指,问:“死多久了?”
沈檀溪愣了一下,才说:“半年多……”
“丧期多久?三年?”齐嘉恕想了想,“那你先给他守着罢。”
沈檀溪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殿下……”
“沈檀溪。”齐嘉恕忽然冷了声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本王下聘,你若拒婚,是想让全天下的人看本王的笑话?”
沈檀溪颤声:“您事先没有问过!”
“那你扯本王裤子的时候,事先问过?”
沈檀溪一张脸瞬间红透,羞愤地瞪着他。
齐嘉恕蹲下来,与她平视。他伸手握住沈檀溪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道:“本王不做强占之事。一、立马笑着嫁进王府。二、给你那亡
夫守丧完圆了你的贞洁再滚进王府。三、现在就去死。你自己选。”
齐嘉恕松了手,冷脸起身。
沈檀溪瘫软在地,面无血色。他口口声声说着不做强占之事,可这又算什么?
沈檀溪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施云琳一直等着她,见她回来立马问她如何。沈檀溪不说话,只是轻轻摇头。
“要不……去求皇贵妃?”施云琳忽然有了主意,“皇贵妃应当最恶强娶之事。”
沈檀溪这才强打起精神。
施云琳陪着沈檀溪商量如何寻皇贵妃,天黑才回房。
亓山狼似乎不喜欢掌灯,总坐在黑暗里。
施云琳点了灯,在灯火的柔晕里望着他。他像一匹困在牢笼里的孤狼,沉闷不快。
她心头一软,问:“是不是想回亓山了?”
亓山狼不答反问:“明天可以骑马吗?”
施云琳愣了一下,才嘟囔:“我是为你好……”
她走上前去,解开亓山狼的衣衫,指尖捏着纱布轻轻抬,去瞧他的伤。
“咦?愈合得好快。”施云琳松了手,手自然下垂时,不小心搭放在他身上不该碰的地方,瞬起的反应,施云琳还没反应过来,亓山狼飞快拉衣摆去遮。
山势遮不住。
施云琳愣了一下,才缩回手,纤指蜷了蜷,藏到身后。亓山狼盯着她手上的动作,立刻站起身,大步朝里间走去。
施云琳怔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她的心结已经成了他的心结。
半晌,施云琳抬步,朝里间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