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关禁闭的獓因越想越气,他从门缝偷偷往外瞄了一眼,守着他的体育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獓因大着胆子摇了摇房门,见外面没有动静,他便用力一撞,门应声而倒。
獓因气愤地心想:他就说,肖石板为什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砸他一通,原来是她去告状了!
光告状不够,还去校长那参了他一笔!他要是不找回面子,别人还以为他獓因连个人都制服不了!
獓因抬头在空气中嗅了嗅,顺着味道就跑远了。
“同、同学。”
桂欢从书里抬起头,眼前是一个她没见过的男学生,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就是神情看起来有点紧张。“什么事?”
“有,有人在找你,在,在图书馆侧门。”
桂欢合上书:“哪位找我?”
男同学:“是,是二年级的奥薪。”
桂欢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提到二年级,她就只能想起来那一位了。
“好的,我一会儿就过去。”
男同学嘴动了动,道:“你,你最好别过去。他,他很凶。”
獓因经常欺负弱小,尤其是对他们这些食草动物很不友好。他被逼无奈来传话,可不代表他没有同情心。
桂欢愣了下,笑着道:“没事,我知道。”
一次两次就算了,五次三番来找她麻烦,桂欢也觉得该做个结束了。
桂欢给出去买汽水的廖敛留了一张字条,向侧门走去。
出了侧门,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胆子很大啊!”
侧门斜后方,獓因站在树荫下,满脸的怒意狰狞了他的面目。
桂欢与他保持两米的距离,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是你去老江面前说我的坏话了吗?!”
桂欢:“你有证据吗?”
“不是你还有谁?”
桂欢:“那你可以想一想,你得罪过几个人,再从里面筛选一下,应该就能得出答案。”
獓因,也就是奥薪顿了一下,他得罪过的人太多了,仗着自己打架厉害,从入学起就疯狂树敌,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欺负过多少只妖。
桂欢:“看来你也没有头绪,那只能说明你性格过于恶劣,说话口无遮拦,太容易得罪人。”
獓因:“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就算老江那不是你说的,肖石头那儿不是你说的吗!”
“肖石头?”
“就是肖老师!那块石头精!”
桂欢:“……肖老师的根脚是石头?”
獓因不屑地道:“他就是块戏院里的破石头精!”
肖石头,根脚是一块石阶,在戏院里听了几百年的戏,说起话来跟戏子一样,又长又琐碎。
从古代戏院到近现代大舞台,从霓裳到旗袍,他看过太多五颜六色的精美华服,明明是块硬石头,却硬生生被改变了审美,就喜欢穿那些窈窕美衣,也最喜欢漂漂亮亮的姑娘,尤其是姑娘们的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