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雅之很快就回来了,她一踏进厅内,便望着俏俏。
“小妹,你有何打算,可愿告诉大姐?”她的口吻颇为温和,当然不是想勉强俏俏。
俏俏沉吟片刻,道:“大姐,圣旨已下,贺兰家岂会有反抗的余地。”
除非,贺兰家当真是想反了言昭这皇帝。
要么,就让言昭自己反悔,总归他这皇帝自幼便荒唐无忌,何愁怕再多一件。
“小妹,你无需忧虑其他。”岑雅之柔声宽慰着俏俏。
俏俏却轻轻一笑,“大姐,我并非忧虑,不过,既然陛下如此行事,那我就同他赌一局吧。”
正好,她可以伺机全了言昭的剧情,试试她能否超越原剧情,成为他的白月光。
“你欲如何?”岑雅之只以为俏俏是玩心大起,便顺着她的话问道。
而岑钰之听得一头雾水,“大姐,小妹,你们在说甚?”
岑雅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俏俏则睇向他,笑意盈盈地说:“二哥,国师赠予我一件法器,据他说可改容颜。”
“可改容颜——”岑雅之登时惊奇道,旋即,她眉开眼笑起来,“如此甚好!”
贺兰家及岑家本就一直在寻类似的法宝,可惜总是未找到合适的。
而出自国师之手的法器,岑雅之自是信赖。
不过,岑雅之转念一想,又觉怪异。
假使国师原来便有能改变容貌的法器,他为何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时候送?
倘若国师是近来才新得这法器,那他却直接送给了俏俏,其中意味,似乎有些不言而喻。
过去这些年,国师同俏俏的交集并不算很多,就岑雅之所知,仅仅是俏俏险遇危险的几次罢了。
至于国师待俏俏的偶尔亲近,在岑雅之看来,实属正常,毕竟她的小妹那么美好。
这世间怎会有人不喜爱俏俏。
可是,如果国师并非表面那般清心寡欲,他兴许早便对俏俏有非同一般的情愫,那么,他才在俏俏及笄的这天,开始有所行动。
须臾之间,岑雅之的脑子里就轮转了几番念头,她的脸上自是半点不显。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仍旧是言昭要俏俏入宫为后的事。
而国师的真实打算如何,岑雅之既已有所臆测,那便只能待日后再证。
“不错,我听闻外界一直传我貌丑无盐……”
俏俏刚提了一句,就被岑钰之马上反驳。
“是谁在小妹面前乱嚼舌根子!这绝对是在胡说八道,小妹你美若天仙……”
岑雅之的诸多思绪顿时敛起,她瞪了岑钰之一眼,他这话不就摆明欲盖弥彰么。
“小妹,你从何听来。”岑雅之则镇定些,试探着问。
俏俏见二人这般小心翼翼,忍俊不禁。
“大姐,二哥,你们爱护我至深。”
俏俏的眉眼弯弯,含着无限温柔。
“若外界的传言能愈演愈烈,说明两家并未制止,那么,你们定是为了我才如此。”
俏俏又不是草木铁石,她自能感受到贺兰及岑家的谆谆爱意。
“小妹……”
岑雅之向来心性坚强,然而,在俏俏这里,她永远是呵护幼妹的心软大姐。
岑钰之比岑雅之的情绪更外露,他干脆泪眼汪汪,语声哽咽地叫唤着俏俏。
俏俏先安抚了岑钰之,待其止住了眼闸子里的水珠,再轻笑着开口。
“谣传有时并非坏事,既然陛下这么看重‘貌丑无盐’的我,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