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元造髓丹对武道金身境的修行颇有裨益,连段圭、金宗纯这等人物亦不会嫌多。
至于龟蛇大窟更是真武山的根本重地,能进入其中潜心修持、打磨躯壳,定是会有无穷的好处!
能够置下这等赏格的,在偌大真武山中,也绝不会出五指之数。
而再一想在这其中谁会费这等心思,故意要做下这般布置。那一位的身份。
当然也是昭然若揭……
“四十三年后,是地枵尊者出关的日子,谁能在门中那场大比中表现出色,谁便可被地枵尊者收为记名弟子,这是天大的福缘。”
此时段圭忽对金宗纯传音开口:
“往日真武弟子若想进入龟蛇大窟,需以门中功勋来换,但门中忽又置下这等丰厚赏赐,陈崖不愿错过此机,也不意外,但依金兄看来,陈崖又有几许把握?”
金宗纯摇头:“我不知陈崖若进入龟蛇大窟会有怎般造化,但只他眼下本事,怕是难过桓盈、武质那一关。”
段圭闻言若有所思。
此时场中已是议得热闹,陈崖为了龟蛇大窟的机缘,执意不肯将葛6拱手让出,而杜瞻倒是心有退意,正犹豫难决。
“胜负不过兵家常事罢!岂有不慎输了一场,便要自甘低头的道理!”
陈崖皱眉喝道:
“以崔师兄资性,再加上我那门‘浑气法’相助,只要能挡住陈珩那记剑法,届时输赢还未可知!
崔师兄是我派堂堂真传,名传寰宇,绝不弱于人!且那陈珩初出胥都天便要将我等声名踩在脚底,做他的累功之阶,尔等便甘心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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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甘心的,我等若遇上陈珩,左右不过他一剑的事……陈师兄为了四十三年后的那场大比,倒真是魔怔了!”
杜瞻腹诽不已。
而杜瞻又同陈崖争论了几句,见陈崖似是铁了心肠般,杜瞻只得暂将话锋一转,问道:
“就算依师兄所言,可崔师兄疗愈伤势再加修行‘浑气法’,终是需些时日,眼下北屏山大阵残损近半,不日便要被破。
本就是敌众我寡,若再失了地利为屏,那又怎能抵挡?”
“那‘浑气法’的修行本就是入门易,纯熟难,以崔师兄根性,精通不难!”陈崖成竹在胸:“至于敌众我寡,正要容禀,陈某已备了几封符书,只要放出,不久便有援军破界前来!”
段圭皱了皱眉。
杜瞻更是忍不住面色一变,伸手指向陈崖,脸上有一丝怒色难抑。
今番的葛6争端,虽已是闹得这般田地。
但说到底,也还是陈珩与崔钜两人之争。
前次韩印觉擅自出手,已是在扫崔钜颜面了,叫杜瞻隐隐起了杀心。
而今番陈崖若是为了龟蛇大窟的机缘,要去求真武山的其他几位真传出面相帮,那样即便胜了,也绝不光彩。
届时纵然两人同为崔钜效力,杜瞻也定要与陈崖斗上一场,绝了这场情谊!
见杜瞻嘴唇哆嗦,陈崖神情一肃,忙开口解释:
“贤弟,莫要猜疑!愚兄便再想要龟蛇大窟机缘,也不会蠢到去以崔师兄声名为价……”
在陈崖解释过因由后,场中诸修也是明白他的打算。
总归羲平地是要更临近真武天,而崔钜身为真武山真传,因钦慕真武山名头,附近几座地6当中也是会有一些宗派甘为崔钜臣属,愿供他驱策。
而陈崖意思,便是要将那些宗派召来羲平地。
借他们的力来守住这座北屏山,直到崔钜功成出关!
段圭瞥了金宗纯一眼,见他不置可否,犹豫片刻,还是道:
“那些宗派早签了金契,可算作是崔真传的私兵,这般行事,倒也不算出格……”
陈崖还不及欣喜,段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