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宋樱的手,齐辞道:“出去把门带上。”
宋樱无奈下只好出去,她拉上门,但没有离开,倘若康黎说话重,刺激到了齐辞,她还能冲进去帮帮,于是便蹲在门口趴墙角。
偏偏过了没多久,齐韫来了。
宋樱轻“嘘”一声,招呼齐韫动作小些。
两人竟一起在屋外听起了墙角。
屋中。
康黎两腿岔开坐下,理了理衣摆,将腰间垂下的玉佩理正,扫了圈屋里摆设,“这屋子里多了些花,是有生机了。太医怎么说?”
齐辞将书搁在桌子上,转动轮椅朝向康黎,一向寡言少语,“死不了。”
康黎默默点头,道:“那敢情好,否则平日我没人挑战,多没意思。我可不想让人说我赢了病秧子,胜之不武。”
齐辞冷眼看他,“近水楼台的便宜占几日就行了。”
他理了理毯子,忘了适才康黎进来时他随手将宋樱强塞的手环用毯子盖了下,结果这一整理,手环从毯子里掉下。
康黎一愣,看的眼睛都直了,正要喝茶的他将茶杯又放了回去,“你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用花串成的手环,你这是准备送给你那新婚妻子的?”
“是她硬塞我的。”齐辞弯腰拾起手环,唇瓣紧绷抿成一条线,抬头冷眼看向康黎,“还有,叫嫂嫂。”
康黎坐不住了,叉腰站起来,不服气道:“齐辞别太过分啊,差不多得了,你就只大了我半日!”
齐辞笑笑,正经道:“就算早一盏茶功夫,我也是你兄长。”
康黎咬牙切齿,“你只是占了时辰上的便宜而已,算你赢一回。”
康黎凑近齐辞,他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盯着齐辞,“三个月,三个月时间你若能从轮椅上站起来,我就承认你赢了我一回。”
“无聊。”齐辞推开康黎,伸出两根手指,“纠正一下,是两次。我已成婚,你还是孤家寡人。”
康黎气得咬了咬唇,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非要争高低,“这次不算,她是找来冲喜的,你俩是盲婚哑嫁。齐辞,论正经的成婚,你指定比我晚。”
齐辞也是一样不肯松口,甚至还带着几分炫耀的口吻,“看到这轮椅没,她改日要给我重新做一个,全京城最精致、独一无二的轮椅。”
……
宋樱趴在门口听了半晌,云里雾里,全程不知道两人在争论的点在何处,直到齐辞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根子泛起薄红,脸颊逐渐蔓出圈淡淡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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