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诗年定了定心神,压下心里的害怕,往门外跑:“对,我得赶紧去看姥姥。”
她身子颤得连鞋都穿不上,脚伸进高跟鞋里,不等穿好,人歪向一侧。
林修赶紧扶住她:“年年你别急,我现在就带你去。”
他把她抱到鞋柜上,捡起掉落在地的鞋子给她穿好,抱着她出了门。
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俞诗年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害怕,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我只有姥姥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没有她。”
“年年别怕,信我,一定会没事的。”林修轻拍着她的背,把她抱紧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急忙往医院赶。
冬日的夜晚没多少行人,林修专心开车,在不影响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将车速开到最大,想要早一点赶到。
俞诗年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冒出各种各样的坏念头,她想往好里想,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总觉得有一些抓不住的东西在悄然流逝。
等俞诗年赶到医院,姥姥早已经进了手术室,刘阿姨在门口焦急地转来转去。
刘阿姨看到她,拉过焦急道:“年年,你可算是来了。”
俞诗年故作镇静:“姥姥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刘阿姨摇头:“到医院直接进抢救室了,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
两个人慌得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林修把她们安抚到长椅上坐下,安慰着:“姥姥一定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
俞诗年和刘阿姨重复着他的话,似乎是只要重复说着没事就不会有事。
后半夜,手术室的灯才熄。
等医生出来,俞诗年焦急跑上前:“医生,我姥姥怎么样了?”
孙正奇摘下口罩:“年年别着急,姥姥已经脱离危险了。”
“孙医生?”俞诗年顾不得关心怎么是他,她只想知道姥姥怎么样了,继续询问,“脱离危险就是说姥姥没事了吧?”
孙正奇摇头:“姥姥是急性出血性脑卒中,已经给她做了开颅血肿切除术,具体情况要等她醒来才知道。”
“怎么会是急性出血性脑卒中。”俞诗年不愿相信地摇头。
这种病发病快,很有可能会伴有并发症,术后恢复极其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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