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祁一噎,眼睛一转,又笑着懒懒靠回椅背。“人家叶二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本来也是要多多拜谢的。”谢安白视线落在他的肩上,倒觉颇有意思:“你就这么信得过她?”当日他虽未亲眼所见,但皇子受伤,牵涉极广。从各方的反应来看,萧成祁这伤势的确不轻,可他自己却似乎并不十分担忧。他是真觉得叶初棠出手,便能保住他这条胳膊?萧成祁笑道:“叶二姑娘医术高明,更何况父皇忧心,特地派人去寻解药,如此已是难得,又何须忧虑过甚?”得。这一个二个的,还真都比他轻松。谢安白拍拍袖子起身。“那殿下就安心养着吧,我今儿也不好在这待太久,免得回头给老爷子知道,又得一顿教训。”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如今两位皇子明争暗斗,波云诡谲,稍不留神就要被牵扯进去。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保不齐晚会儿消息要传去几家。萧成祁点点头,也未留他。谢安白走出几步,来到门前的时候,却又顿住。“对了。”他回过头来,若有所思,“你觉得……那位玉和公主,如何?”萧成祁一愣:“怎么突然想起问起她来?”谢安白催促道:“你只管说便是。”萧成祁略作沉吟。他对这位名义上的皇妹,其实没有太深的印象。“我与她并不相熟,记忆里……倒是个软和怯弱的性子,安安静静的,不喜招惹是非。”萧成祁有些奇怪地打量谢安白一圈:“怎的,莫非你对她——”“哎!打住!”谢安白双手合揖,笑了一声:“京中好姑娘多的是,我可不敢高攀咱们这位公主。”他这话说的有些古怪,萧成祁还想再问,谢安白却已经转身,只留下一句“好生休养着吧!”便很快没了身影。萧成祁原地站定了一会儿,反复在脑海中回想秋猎当日的情形。从头到尾,萧岚曦瞧着都没什么不对的啊……但谢安白与她素无往来,如此突然提及,实在奇怪。想了一会儿,萧成祁索性放弃。罢了,谢安白这人看似浪荡,实则做事极有分寸,也用不着他多操心。……是夜,忠勇侯府。谢安白刚一脚踏入庭院,就顿住了脚步,往自家老爹的书房看去。这个时辰了,他爹居然还未就寝?就在谢安白犹豫是直接过去告罪一声,还是悄无声息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便听得屋内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喝:“你说什么!?”谢安白太熟悉这腔调了,但不熟悉的是,这一声居然不是冲着自己,而是——“爹,您先消消气。”谢安白愣了一下。真是见鬼了,他爹这居然是在冲着他大哥发火?要知道,他那位大哥因为自小身体不好,故而很得偏宠,加之极擅文章才学,更是连一声重话都没被训过。今天这是……屋内又没了动静,谢安白这才注意,院子里伺候的人都被遣散了,只剩下两个他爹的心腹守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谢安白不是很想凑这个热闹,转身就要走,偏他耳聪目明,极细微的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屋内,谢沛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传来:“你真是疯了!敢牵扯到这件事里来!”:()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