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合上了自己的辅导书,拒绝了节目组窥探的目光:“是在准备东京大学的数学系研究生考试。”
这样的目标无疑让节目组的一众工作人员都觉得错愕。
且不说东京大学堪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恐怖竞争压力,单论《会油画充满艺术细胞》的高中《体育老师》去考东大《数学系研究生》,就很奇怪了啊!!
这种荒诞感让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壮着胆子,选择追问到底:“是什么让您选择继续参加东大数学系研究生的竞争呢?”
已经有了这么稳定且受学生拥戴的工作,还有了这样漂亮的妻子,享受着东京最上流的财富,在普通人眼里,这样的人生已经是巅峰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去就读东大数学系。
面对这个在他人眼里可能比较涉及隐私的问题,工作人员无端感觉到了伏黑甚尔反而诡异地平和了下来,甚至透着几分……自信?
事实证明工作人员的推测无比正确。
伏黑甚尔作答得无比朗朗上口,仿佛已经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千锤百炼,刻入了dna一般。
对着镜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仿佛在拍证件照一般完美无瑕的笑容,嘴角的弧度都经过精密的计算,让站在他面前的工作人员莫名有了种重要场合的紧张感。
“虽然我是一名体育老师,但是出于对于数学的热爱,一直有对数学相关书籍进行自学。”顺着伏黑甚尔的转身,摄像头以及工作人员的目光顺理成章地转向了身后的书柜。
伏黑甚尔熟稔地列举了一些书柜上各类被翻得有些陈旧的数学学术杂志,《矩阵论》、《常微分函数》等等各色数学类书籍,并就一些学术观点提出了个人的想法以及学习心得,让一众不明觉厉的工作人员丝毫不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将满柜子深奥的书吃透。
想起什么,伏黑甚尔看向身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妻子:“除了自身兴趣所在,说起来,也多亏了数学这门学科,让我与妻子产生了无数的共同话题,最终走到了一起,用数学为我们的闲暇时间增添色彩。”
“我的妻子平时工作比较繁忙,所以我也就想着是否能用数学的专业性知识,从我的专业角度帮助妻子。”伏黑甚尔的手握着一本书,轻轻叹了口气,“奈何我现在的知识水平还不够充足,所以想接受更加系统的教育。”
“说到底,数学是一项工具,我想用这项工具,和妻子一起,打开通往更美好人生的大门。”
伴着话音的结束,伏黑甚尔的手缓缓扣住了妻子的
手,坚定而又缓慢地相牵,交织着什么过分甜蜜的未来。
情真意切的话语没有什么高亢的情绪,潺潺溪流般带着属于男人难以言明的表达,让工作人员中的几个小姑娘都湿了眼眶,一起为这个情意满满的答案使劲鼓掌。
注视着“柔情似水”版本的伏黑甚尔和一脸甜蜜“恋爱脑”版本的捧哏神祈,除了同样在偷偷擦眼泪的单纯灰原雄,其他咒术高专学生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这,实在是ooc得太过分了。
“这些话和动作分明是那些辅导老师指导的吧?”五条悟的白绒绒脑袋向左边一歪,小小声提出质疑。
“没错没错,我还看到过他桌上的这个稿子。”夏油杰的黑丸子头向右边一歪,小小声认真质疑。
这些微小的声音虽然没有被工作人员听见,但是清晰传入了伏黑甚尔的耳中。
在采访的工作人员给予自己反馈前,伏黑甚尔临时加了几句:“其实,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不多(其实只是辅助监督在充数,几乎约等于零),我的学生也有想要考东大的想法,作为老师,我也是想要以身作则,充实自己,服务学生。”
伏黑甚尔冠冕堂皇的自我拔高话语成功让高专生的脸色更加精彩,也将节目组的关注彻底转移。
节目组的采访人员带着“这里的人都是人才”“一栋公寓中竟然有如此多的卧龙凤雏”“哇酷哇酷”的震撼表情,先将镜头对准了另一张桌子上热情的妹妹头黑发少年:“灰原君,你是高三生正在准备招考么?”
就算还没从高专毕业,但是因为咒术高专的特殊情况,所以三年级学生也完全可以在三年级结束后,在今年参加考试,而二年级则是在明年报考。
“不不不,我和七海还是二年级。”大概是因为谈到了自己不太擅长的学业,少年脸上多了几分羞涩的红,“我的成绩不太好,不过七海的成绩很好,目标是东大的金融专业,为此现在早早准备了,所以我想着,也冲一把。”
少年爽朗地一笑:“虽然大概率考不上,但是我可以先以东京大学为目标!向七海学习!”
节目组的镜头对准了一脸倦怠的金发少年:“七海君,你的同期说要向你学习,不知道你有什么想对你的同期想说的么?”
“劳动就是狗屎!”金发少年平静的脸出现了裂痕,他放下手中的一笔,轻轻拍在了同期的肩膀上,认真嘱托道,“既然不可避免,相比之下上个好大学再劳动更好些。”
他身边的同期非常给力地迎合道:“了解!”
听着金发少年振聋发聩的惊世格言,经历着社会洗礼的工作人员们无比感同身受,并严重怀疑少年是想延长上学时间,从而逃避劳动。
擦了擦额头边的冷汗,工作人员将摄像头对准了棕色短发的少女:“请问你也是二年级么?”
“三年级。”少女并不掩饰自己不想被多采访的念头,飞速抬起自己教辅书的封面,“准备医师资格证。”
“真是个作风酷飒的
女孩子呢!”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赶紧笑着移开了摄像头,看向了带着自己来的两名男生,“方便透露下二位的想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