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祈醒来的时候本来有些不太适应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将自己搂着的热源,下意识想要将紧紧锁着自己的沉重家伙挣开。
那家伙察觉到她的动静,松了下对她的禁锢,转瞬间又抱得更紧,炙热的呼吸点点在神祈的肩窝上烧灼。
神祈隐隐约约记起了昨晚试图将对方吃拆入腹的嗜咬与疯狂,缓缓地睁开眼。
窗外的明媚阳光被窗帘几乎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只剩下在窗帘角落的片缕光亮告诉在床上的神祈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
她刚睡醒的眼还带着几分潮意,眼尾绽开了些许晕红,衬得波光湛湛的眼更为潋滟。
半藏半露的白皙肌肤上,还未褪下的仿佛被蹂躏过的朵朵印记依旧明显,娇嫩,惑人。
还没等她失神的眼聚焦,神祈就得到了一个深吻。
低低的闷哼一声后,神祈本来处于即将开机状态的脑子再度沉沦。
伸出手,锁着男人的脖子,还未完全清醒的神祈贯彻着享乐主义,任由男人将自己抱起,将这次的主动权交给了对方。
在对体力极限再一次进行了深入交流后,伏黑甚尔将她散乱的长发拨在脑后,贪婪地近距离倾听着对方因自己而加速的心跳与呼吸。
只是在察觉到神祈有些走神时,他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大小姐,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神祈挂在伏黑甚尔腰际的腿晃了晃,嘴角弯了弯,“越来越感觉五十万的月薪有些委屈你了?”
趁着伏黑甚尔愣神的时候,神祈再度熟练地在伏黑甚尔的唇角啄了一口,狡黠地着重舔舐了下他嘴角性感的疤痕。
伏黑甚尔的眼神一暗,正想循着她的唇再度重重吻下的时候,神祈的手机发出了震动。
瞥了眼上面的备注,神祈一把按住了伏黑甚尔想要去挂断的手。
“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神祈在床沿坐直了身,朝着身后的伏黑甚尔解释了一句。
要不然她那位识情知趣的老管家不会在这个时间主动给她打电话。
神蠡也确实告诉了她一个让她有些惊讶的消息——“禅院家的家主到了公司,想要见见团长、甚尔先生,还有惠少爷。”
神祈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什么:“哦对!惠酱,这个点惠酱饿了吧!”
老管家的声音优雅平静,挽救了这对手忙脚乱的夫妻:“惠少爷早上已经被我接来公司了,现在六支队正在陪着他训练。”
等神祈和伏黑甚尔赶到夜兔安保公司的时候,一如既往出穿着浅色羽织的禅院直毘人正举着酒葫芦,无视了虎视眈眈的六支队,他一边和自带酒碗的神蠡分享自己的美酒,一边喝得怡然自得。
神祈只在照片中见过这位禅院家的家主,忍不住轻声询问一边的伏黑甚尔:“这真的是禅院家家主?看着和他那儿子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些?”
伏黑甚尔点了点头:“确实,这老头子比其他人强上一些。”
好像是什么“最快的术师”来着?
无论是实力还是开明程度,禅院直毘人确实是禅院家内算是罕见的那类人。
不过整个禅院家,依旧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桶。
见到了自己等待着的人,禅院直毘人拿起酒壶饮了口,看似轻飘飘地问了句:“直哉那家伙他怎么样了?”
神祈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能体味到他的感受,但是她也只能告诉眼前这位禅院家家主:“还活着,但是也仅限于还活着了。”
还活着啊……
清楚那家伙做了什么事情、自己现在也无法搭救的禅院直毘人不再言语,而是转移了话题:“那个孩子是叫惠吧?姓禅院还是伏黑?”
被骗了75个亿的禅院直毘人也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而是依旧带着长期处于上位者的自如感。
“我入赘了,我们一家都是伏黑。”伏黑甚尔回答得漫不经心。
不过他很快想到什么,还是笑着做了个补充:“哦,如果大小姐想要把伏黑惠改成神惠,我也可以跟着一起。”
这个答案并不在禅院直毘人的意料之外,他将目光看向了蹬蹬蹬跑过来的二岁小豆丁。
伏黑惠穿着和那些佣兵一样的,只是小了n号的衣服,额头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脸颊上也带着一层粉嫩的婴儿肥。
就算看起来有些内向不爱笑,眼睛也是带着日光的亮晶晶,像是一池清澈的湖绿,一看就是被娇养得很好。
禅院直毘人怔怔地看着这双眼,竟然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