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祁北杨,看她时的目光意味不明。
小白最怕的就是他。
聊天中,听到他们反复提到一个名字,“余欢”;每提一次,祁北杨的脸色就差一分。
小白忍不住,偷偷地问周肃尔:“余欢是谁呀?”
她很好奇。
周肃尔表情未变,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不认识,不用管。”
这句话一出,祁北杨看她的目光更冷了。
小白只好缩在周肃尔怀中,猜测,这个人,多半是祁北杨的仇人吧。
怎么每次说起她,祁北杨都是要杀人的模样。
好可怕呀。
来到周肃尔身边的第一个周末,小白毫无征兆地犯病了。
上一秒,小白还开开心心地和周肃尔说,今天想要吃香草味的冰激凌,要加好多好多蜜豆的那种。
周肃尔算着她的生理期快到了,坚决不同意。
小白就撒娇,和他磨呀磨,好不容易磨到周肃尔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心,头忽然痛了起来。
疯狂的记忆涌入,阴暗的石壁,水滴到地上,啪嗒啪嗒地响着,冰凉的水没过膝盖,面部狰狞的人,高高举着锤子,毫不犹豫地砸向她的膝盖——
瞳孔骤然收缩。
这样支离破碎的记忆和画面叫小白头痛不已,她抱着头,竭嘶底里地尖叫起来。
周肃尔脸色微变,跪俯在她身旁,拧着眉,叫她:“小白?小白?”
小白没有办法回应他。
她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仿佛膝盖上的痛感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闭上了眼睛。
神智再度恢复的时候,小白没有看到周肃尔。
她仍旧躺在床上,只是不知为何,被用了束缚带困住——她见过这种东西,精神病院中,护士长会给那些发狂的病人们用,以防止他们伤害到自己或者别人。
这还是小白第一次用。
她有些委屈。
房门没有关严,小白听到外面周肃尔与人在交谈。
“周先生,这样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我劝您还是放弃吧,仍旧把白小姐送到疗养院。至少,在那里,她犯病的几率会低不少。这已经是第五次失败了,您难道还想看着白小姐”
“不行。”
“在疗养院中,白小姐仍旧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您也看到了,她在那边过的一直很自在。”
周肃尔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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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听到脚步声响起。
小白一开始想要装睡,可还是没忍住,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