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实在是几百年来闻所未闻的荒谬,令人匪夷所思,惶恐不安。
秦小良无不得意地想,他这样的身份扮个钦差又有何难。
只是几百年来,又会有哪个王侯摆着自己的身份不用,去扮什么钦差呢。
此刻小雨已经停了,有风从巷子里穿过,呜呜地响,冷意蔓延全身。
听着格外凄厉骇人。
秦小良背着他往巷子深处去,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稻草堆。
草堆的外面被主人披了层油布,里面还是干的。
她在草堆里挖了个洞,里面的热气伴着稻草味扑面而来。
秦小良两个人便钻在了里面。
她摸了摸李辰舟的额头,发现一片滚烫。
小心翼翼地扯开衣摆,才发现他腹部有个血洞,血都快要流干了。
这么重的伤,若是不能及时得到医治,只怕他性命难保。
他果然是没了武功,去那样的地方都能受如此重的伤。
方才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躲在了何处,在听到自己求救之时,却依旧跑了出来要保护自己。
若是他知道因为我,自己错过了妈妈的最后一面,不知会不会后悔。
不知过了多久,李辰舟微微睁开眼睛,摸了摸身下的稻草杆,瞧见一旁的秦小良正自坐着,不知是刚睡醒,还是一夜未睡。
他低声问道:“小秋雨呢?”
“在爹爹那里。”
“哦,你和他们汇合了?”
“嗯,只是小月和山沽还没有来。”
李辰舟皱了眉头,他们从苍茫山绕道,许是路上不太好走。
“你们这几天还好吗?”
“嗯,好。”
“你的嗓子怎么样了,还疼吗?”说着伸手就要去摸她脖子上的淤血。
秦小良下意识避让了开来。
李辰舟伸到一半的手悬了空。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面前的秦小良对自己的冷淡,不由心中一慌。
“你,你怎么了?”
秦小良别开脸,看也未看他。
黑暗里,两个人气息相闻,交织在一处。
“对不起。”他无力地放下手来,低声道,“我没有保护好你。”
秦小良感到心口一阵难言的酸涩,眼睛一热,却又生生给逼了回去。
“你如今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又能保护谁呢。”
李辰舟一阵慌乱,嘴唇哆嗦着道:“我。。我。。”我了半日,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