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和容母提过阿梧的事,那肯定是容言初说的了。
苏溪溪瞪了一眼边上的男人,怪不好意思的接过:“谢谢容阿姨……”
不接,倒显得过分扭捏了。
又陪着容母说了会儿话,四五点的样子,两人才离开容家。
回学校路上,苏溪溪坐在后座上,盯着容言初好看的后脑勺。
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揪了一把男人的后腰上的肉:“容言初,谁让你和容阿姨说阿梧的啊?又收你妈妈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的动作不重,就跟挠痒痒一样,但在这处没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格外敏感。
容言初身子猛然一僵,被揪过的地方像是有烈火灼烧的炽热感。
喉咙干涩发紧,长长的睫毛宛如刚破茧而出的蝴蝶,颤巍巍的。
耳朵红的不像话,晕染了耳后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下坡的道路,捏紧了刹车。
惯性使得苏溪溪向前倾去,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好巧不巧,挺翘的鼻尖直直撞在前面人温热的后背上。
鼻尖一酸,伴着难忍的痛意,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
苏溪溪跳下自行车,捂着鼻子娇声埋怨道:“容言初!你干什么呀?好端端的刹什么车,痛死我了。”
幸好她这是真鼻子,要不然非得给撞飞。
容言初见她脸颊上的泪,如玉的俊脸上写满了慌乱和无措,想抬手给她擦泪又怕惹她更生气,竭力的辩解:“溪溪,是你先揪我。”
低哑的嗓音里,能听出一丝丝的委屈。
苏溪溪瘪嘴,拒绝和他沟通。
不可能是她的错!
好在容言初那瞬间洞悉了她的想法,识相的将错揽在自己身上:“溪溪,是我错了,不该突然刹车的。你鼻子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苏溪溪给台阶就下,轻哼一声,轻轻的揉了揉鼻子,闷声道:“不用,缓缓就好了。”
重新坐上后座,呼呼作响的晚风拂面而来。
苏溪溪在风里含糊说了一句:“下回不揪你了。”
前面的容言初唇角勾起,无声的应了声:“好。”
路边行人三三两两的走着,有说有笑的。随着离学校越近,人愈发多了起来。
走近校园,随处可见是拿着书走在路上的学生,浓郁的学习氛围。
容言初:“溪溪,你想先去把东西给阿梧,还是先去食堂吃晚饭?”
前方是木质长椅,苏溪溪小跑过去坐下,懒洋洋的望着天边耀眼的彩霞:“都不想。你不知道,阿梧的寝室在六楼。”
“这个点,我也拿不准她会在哪儿。就只能送她寝室去。六楼啊,意味着今晚我至少要爬两趟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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