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重,但刚好可以弄醒人。
陆聿珩睁开眼,看她一会儿,温声,“怎么了?”
黎徵眼睛又亮又精神,直勾勾盯着他,“跟我道歉。”
床头吵架床尾和,黎徵打算在床上增加自己的威严。
陆聿珩笑了下。
他是没有起床气,无论什么时候睡醒都是冷静而思维清晰的。
他很容易猜到黎徵是因为晚上的事情气不顺,于是顺从道:“对不起。”
黎徵唇角扬了扬,“错在哪里了?”
陆聿珩忍笑,伸手捏了下她柔软脸颊,感叹,白天要是有这个胆子该多好。
他认错态度坦诚,慢条斯理道:“不该没给你买新钻戒,不该提你跟陆欢在一起过七夕的事情,也不能说你的诺言是假的,我该对你更温柔更包容。”
黎徵挺满意,心底那股气瞬间就散了。
她对陆聿珩的要求便是那么低,只要他肯给她一个台阶下,她便可以把一切既往不咎。
凑合过日子,不必事事清楚。
陆聿珩心情也很好,他伸手掌住她柔软下颌,低头吻过去,修长手指熟练挑开她的睡裙。
黎徵纤细的手指捏住光滑微凉的床单,纤瘦脚背因颤抖而绷直,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涌进身体,她克制不住正常的生理反应,无法保持镇静,眼神逐渐涣散,眼前是大片白光。
当电话声响起时,她有一瞬的茫然,慢半拍才拿起手机,陆聿珩似笑非笑看着她,缓缓离开她的身体。
黎徵眼睫轻颤,克制住因空虚而产生的生理上的失落感,但还是接通电话。
没有什么比工作更重要。
来电人是蒋钦,他的声音在安静幽沉的深夜显得格外压抑低沉。
“boss,顾尧野被fbi带走调查。”
身体残留的最后一丝情潮彻底退却,黎徵压着过分娇柔的声音,平静问:“什么时候?”
没有任何人告诉她这件事,远在伊斯坦布尔的蒋钦却提前知道这件事。
蒋钦听她波澜不惊的语气,有些为顾尧野感到不值,他抿唇,认真答道:“顾尧野这几天都没有去上班,严辞发现不对劲去他公寓找他,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
严辞是黎徵另外一个助理,刚刚在迈阿密度假完毕返回纽约。
黎徵没有跟蒋钦多聊。
她知道蒋钦跟顾尧野关系好,会刻意替顾尧野隐瞒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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