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底疑问重重,但黎徵依旧懂分寸的什么也没问,见陆聿珩透着疲倦的模样,她主动让他躺在她腿上,而后伸手替他按压太阳穴。
从前在陆家,为了讨好陆聿珩,这样的事情她从没少做过。
现在再做同样的事情,她没有那么强的功利性,仅仅是想做就做了。
陆聿珩第一次躺在她腿上,这样的姿势使他看到的风景与以往不同,他望到她精致的下颌,丰腴艳美的身段,以及抬腕按压穴道时露出的一截雪白纤细腕骨。
她很香,连袖口都透着清雅馥郁的香气,像兰花又像玫瑰。
陆聿珩弯了下唇,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黎徵停下动作,不得已看他,语调轻柔,“怎么了?”
她摆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温婉模样,好像,再大的风雨也影响不到她秀雅姿态。
陆聿珩深深看她,“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从陆兆麟跟孟明萱的争吵,到孟挽歌的暴怒,再到陆兆麟和孟挽歌的打擂台……
这一切都有着显而易见的猫腻,不够细腻聪慧的人可能看不出猫腻,但以黎徵的聪慧,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黎徵答,“没有。”
虽然心底有疑惑,但确实没什么要问他的,藏的再深的秘密,都会随着时间浮出水面,她所需要做得只有耐心等待。
黎徵弯唇轻笑,柔和道:“我相信你,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虽然她跟陆聿珩矛盾重重有不少隔阂,但不可否认的是,陆聿珩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几个人之一,其他人无法比拟陆聿珩在她心底的重要性。
陆聿珩轻轻牵下唇。
因为她的理解,还有她此刻的柔和。
他伸手覆住她背脊,轻轻向下压,使她可以低头,让他吻住她的唇。
黎徵以为岁月静好的时间会持续很久,但只维持一瞬,在七夕过后,平静的日子崩塌。
在去伊斯坦布尔的前一天晚上,陆聿珩拿一枚钻戒送给黎徵,“订婚戒指。”
收过各种各样的戒指和宝石,黎徵已经对任何一枚钻戒没有新鲜感,但她依然很捧场的微笑着接过这枚戒指,并且对这枚戒指大肆赞美。
黎徵仔细观摩着无名指的钻戒,“这一枚好像很像四年前那一枚戒指。”
陆聿珩长身玉立,沉沉望她,“就是那一枚,不记得了?”
黎徵眼睫轻颤,立刻抬眸瞥他一眼。
见他冷冷清清的脸,第一反应就是他又在翻旧账。
胸腔中涌动的轻快渐渐退却,转化为一种冷静的克制感,她唇角勾出完美弧度,用一种柔软轻盈的语调道:“你明明说过四年前的戒指寓意不好要给我买新的,现在却拿了过去的戒指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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