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美人图就挂在书桌对面的背景墙上,油画泼墨,纵七十里米,宽五十四厘米,满铺眼帘。
画中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乌发如瀑垂在纤细袅娜的腰肢,背脊纤瘦优美,蝴蝶骨纤细精致。
年轻女人穿一袭珍珠白色淡雅裸背长裙,系带松松垮垮挽住不盈一握的腰肢。
令人浮想翩翩。
陆宝珠心想,午夜梦回之际,陆欢做得梦应该是解开这个女人腰上的系带,跟她共赴巫山云雨吧。
就这么想着,陆宝珠慢慢伏在冰冷的檀木书桌上,泪如雨下,肩膀颤抖。
陆聿珩在酒宴即将结束时接到陆宝珠的电话,stance负责人正眼含期待望着他。
“陆总,注资的事情……”
刚刚,stance负责人在向他请求新一轮的注资。
陆聿珩挂断陆宝珠的电话,语调温和,“这件事可以考虑。”
谈完事情,走出宴会厅,萧瑟秋风刮起,卷落一树梧桐树叶,这里是有名的梧桐大道,秋季游人如织,只为欣赏梧桐叶落的美景。
坐上车,陆聿珩把电话拨回去,漫不经心问:“怎么了?”
陆宝珠知道刚刚陆聿珩有事情要忙,所以一直乖巧没有再次拨打电话,而是静静等待他的回拨。
她眼眸含泪,鼻尖发红,语气却很克制冷静,面对三叔,她不得用十二分心力对待。
“三叔,陆欢背叛了您,他觊觎您的妻子。”是的,书房里高悬的那副可以铺满眼帘的美人图是黎徵。
陆宝珠不知道何时陆欢对黎徵上心,但她很清楚,如果陆欢爱上黎徵,那他再也不会爱自己。
从来都是这样,只要是爱上黎徵的人,他们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连清珏是这样、三叔是这样,现在,陆欢也会如此。
陆宝珠心里堵着一口气,她不敢报复三叔的心尖,只好暂且拿陆欢泄愤。
“他的书房里挂着一幅三婶的全身像,书房旁人不能踏足,只有他自己可以进入。”想到自己一下午的调查结果,陆宝珠扯了扯唇,声音越发低冷,“他的书房里还放着他写给三婶的信,用词暧昧,像情书。”
陆聿珩面色平静,温淡问:“既然这样,你还要嫁给他吗?”
陆宝珠鼻尖发酸,“三叔您不再问问其他的事情吗?”怎么先关心她?
陆聿珩温声道:“宝珠,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你的终身大事更重要一点。”
陆宝珠眼睫颤抖,很想问——在您心里,是我重要还是黎徵重要?
但她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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