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在深夜的小区内爆发,伴着紧随而来的一系列玻璃破碎声,周遭的住户纷纷被惊动,循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有反应快的住户正巧捕捉到一个黑影从五层破开的窗户内,以一种抛物线的形式翻落出去。
而直到黑影进入路灯的照射范围,他们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高空抛物的违徳现场,而是一个人以一种分外轻巧别出新意的方式,下楼。
还是个带着长刀的少年——Cosplay?还是在拍戏?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
紧接着,又一个黑影从窗户内跳到少年对面,这个人虽然衬衫西裤穿着普通,但嘴边有獠牙,手上戴着的拳击手套更是被尖锐的指甲戳的破破烂烂,四面漏风,怎么瞧也不像是个正常人。
人们对此地已经被选为拍戏现场的猜想愈发确定。
原本因为睡不着在周遭溜达的小区住户也识相得离远了一些,以免误入镜头,耽误拍戏进度。
而处于战斗圈内的炭治郎,虽然对围观群众退开的速度有些意外,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按照今天得到的线索推测,胜山伝心变成鬼的时间并不长,能力并不足以和那些上弦鬼相比,那么,他就要将战斗的波及范围缩到最小。
最好连这些建筑都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破坏——哦,已经破坏了玻璃,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从一见面就在自说自话,”胜山伝心伸展了一下刺破手套的指甲,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是觉得这场比赛我一定会输?以前也有见过你这么自信的人吗……”
他晃了晃脑袋,嘲讽一笑,“都是输家,不记得了。”
炭治郎原本正在思考怎样下刀可以最大程度上地削弱对方,却不至于一击毙命,听到这话却是一愣:“比赛?”
“是的,比赛。”胜山伝心立起一根手指,路灯下,那上面尖锐的指甲有银色的光一闪而过,堪比利器。
“这是一场以生死作为赌注的比赛,赢者生,败者死,你敢比吗?”
炭治郎只是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胜山伝心嗤笑一声:“怕了?”
“我只是在想,”炭治郎说道,“比赛参与与否的选择权,你也像今晚一样给过其他的受害者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这不重要,反正他们都输了。”胜山伝心耸了耸肩,“我是觉得你值得一战,才问了这么一句,不过想来你也是为了战胜我来的,所以这场比赛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参与其中了。”
炭治郎动了动嘴唇,似乎欲言又止,半晌,只说出了一句话:“有件事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