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城南手中有冒牌“ylove”一张底牌,但想要确定秦见的心意,这张随便什么理由便可搪塞的底牌远远不够。
宋城南做事向来稳妥周全,力求一击致命,作为一个曾经出色的战士绝不打无准备之仗。
秦见的电话响了,是宋城南打来的。他看了一眼对面,夏工反光的镜片上正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但他还是从电脑前站起,推开门走出办公室在走廊找了个无人的角落。
划开电话,宋城南不疾不徐的声音传出来:“见爷,来一趟更衣室呗。”
并不强硬,却是一条指令。
秦见身体中的某种基因被唤醒,下意识的便想尊崇。
“我没空。”话到嘴边才变了卦。
“那好吧,我只能去找档案室的张姐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沮丧,像是自言自语,“衣服扣子怎么蹦了?看来求人帮忙缝上了。”
秦见:“”
推开更衣室门的时候,宋城南正百无聊赖的倚在衣柜上,警服扣子被他翻弄在指间,弹起又接住。
很容易的便能辨别这颗扣子属于什么位置,男人胸前那片肉色晃了秦见的眼。
青年的目光在男人身上轻轻一扫便收了回来,反手关上了门。
“针线呢?”他问的毫无感情。
宋城南好像丝毫不介意秦见表现出的明晃晃的冷淡,转身打开柜子取出针线盘。
“又得麻烦我们见爷了。”他回得嬉皮笑脸。
秦见针线功夫一般,却给宋城南缝过扣子、补过袜子,包揽了他生活中的所有大大小小的缝缝补补。粗针大线、针脚马虎,好在宋城南也不嫌弃,每次都要将秦见夸上天去。
穿针引线,秦见的手摸上警服的时候,离宋城南颇有段距离,好在青年臂长展宽,倒也够得着。
他还在记恨上次宋城南在阳台上的威压,以及自己当时的狼狈,狼崽子记仇得狠。
“要不你还是脱下来吧。”姿势实在别扭,秦见无奈建议。
宋城南适时的捂上了后腰:“衣服穿脱一次不容易,恐怕会抻到伤口。”
他向前走了一步,不远不近的压着距离:“这样呢?可方便?”
秦见没答,垂首将扣在按在原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