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着回去吗?”虞砚问。
温朝摇了摇头,说:“不忙。你需要的时候,我都可以有时间。”
“忙也没办法,我还是要说的。”虞砚看着他的眼睛,心下轻吸一口气,温朝却若有所感地察觉到什么,睫毛忽眨两下,莫名感到一丝紧张。
“对你,我还是想再试错一次的。”虞砚说,“温朝,我们再试试吧。”
温朝的稳重平静被苦求已久得结果砸得荡然无存,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微微睁大眼,下意识追问:“什么?”
虞砚别开脸,不过那丝别扭几近于无:“温总没这个想法就算了。”
温朝回过神,下意识向前紧追一步,抬手按住了虞砚的手腕,眼中泛起惊喜的笑意,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仰首,让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以至于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他的眉眼间满是笑意,但微颤的睫毛却泛起夙愿得偿的一线湿意:“不,我已经想很久了。”
温朝目光灼灼地看着虞砚的眼睛:“小砚,你愿意接受这份礼物,也再一次接受我吗?”
虞砚抿着唇,目光焦点一寸寸落回他眼中,忍着脸热,郑重而笃定地微微低头,在那瓣温软上轻轻一触:
“愿意。”
作者有话说:
正文部分就到这里结束啦后面应该会写一下番外,目前有一个自己比较想写的,大家有什么想看的也可以提,我看看感兴趣的就写写【ps下一篇应该会开《偏差》,或者《停止散发魅力》,如果感兴趣的朋友欢迎点点收藏和海星,啵唧!】
第107章完结后记
终于完结了,落笔至此心情实在复杂,这篇文的写作时间跨度实在是太长,准确地来说,从我开始存稿到正式完结,其实有两年了,只是中间因为种种原因搁置了很长时间,所以正式连载之前,又花了一个月左右重新梳理大纲、修文。整个故事走向也由大纲中的某个基础设定改变到后面与大纲的原本内容大相径庭,但总之还算是完整地写完了这持续的长时间写作中,我不断变化的思想与方向里想写的东西。
这篇可能是我从开始写文到现在,篇幅最长、连载期间争议最大的一篇了,中途又由于工作学习源源不断的内容和压力导致心情一度跳崖式下降,甚至完全丧失了写文的热情,一度怀疑自己完全失去了写作的能力,几次都和朋友聊天中提到太累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写了,但好在这个故事最后还是讲述完了。我其实一直很害怕在存稿未完结前就连载,无论我怎么试图去调整自己的情绪、试图给自己讲道理:每个人看的角度和感受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要在意各种各样的评价,但还是没办法不被影响。因为他们是我一个字一个字粘合血肉、看着他们成长起来的我笔下世界的孩子,我不可能真的像一个毫无干系的旁观者一样客观而极度理智地对待他们会受到的一切评价。不过好在我这个人可能没有遭受过太多的社会毒打,所以暂时还比较倔,也很有逆反心和摆烂心,发出的内容不会再改,内容走向若非自己喜欢的不会妥协,整体故事依旧是我自己的xp和偏僻爱好架构的。
不久之前看到一篇发言,其中谈到我很有感触的一段话,在此也想一同与诸位分享:“一个多世纪前,卡夫卡写信给他妹妹说:‘我写的不同于我说的,我说的不同于我想的,我想的不同于我应该想的,如此下去,直至最晦暗的深渊。’其实同样,在我们这个不确定的时代,我想要说的话越来越多,但是我能说的话越来越少。我张口的时候,总觉得空虚,因为常常言不及义;而我沉默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充实,我常常因为不能仗义执言而心怀愧疚。”
各种各样的大环境因素或者平台限制,我想写的越来越多,但我能写的越来越少。截止笔者写下这段文字为止,长佩已经在十天前发布了最新的一版写作审核规则,相比从前的层层束缚又加上了一重枷锁,我能理解平台方为生存和发展做出的取舍,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完全失去对于讲述一个或许无意义的、只是单纯娱乐的小故事的热情,如果可以,我仍旧希望自己最后不会被自我审查的制度彻底规训。
与此同时,如果有不喜欢这篇文的,或者任何争议,我尊重也理解你评论的权利。生活的艰难让阅读小说变成了能够暂时躲避烦恼的港湾,所以无论是单纯就故事本身有感而发也好,是借此宣泄生活多艰的负面情绪也好,我都希望你在看完之后获得的是好的心情,虽说不至于上升到生活产生什么好的影响,但至少让你得以短暂消散烦恼情绪也是好的。不过实在过激的评论、甚至上升到人身程度的还是会去申请删除的,毕竟我不是圣人,不可能抛却七情六欲,且失去控制的情绪化场域会对身处其中的每个人都有反作用,这也是我对于自己的评论区有责任义务去及时引导的。
对于故事本身,我知道有很多缺陷和逻辑上的问题,就目前的呈现内容来说,我的确很多时候会愧于自己鄙陋的文笔、浅薄无知的阅历思想,不足以真正撑起一篇丰富充实的故事,但至少我磕磕绊绊地完成它了,而这也是我斟酌过多次的、从我个人视角出发最合宜的结局。或许虞砚和温朝的故事还有很多种可能性,但从最后一个句号打下起,他们就携手从我的笔下离开,走向他们自己的未来、不再由我转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