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年号是…是单佑霖二年…那眼前此人不就是…
“贫僧…”
清逸大师万分惊愕之余,连忙站起身,欲向单佑霖委身行礼。然而,却被单佑霖提手拦住了。
“朕实在愧为一国之君,竟令皇城失陷、忠良被害、万民遭难!如今,社稷动荡,江山不保,实在无颜妄自称帝!大师,
单佑霖真的罪无可恕!”单佑霖神情纠结的自叹道,言语中愧疚不已。
“皇上,历来风云莫测,祸福无常。正所谓潮起潮落,几经沧海,一切都是天意使然,你亦无须太过自责。”大师提起右手,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国不在,家何在?君自安,民何以安?大师,朕心底的痛你可能体会?”单佑霖龙眉深锁,激动的说道。
“皇上,自从您一统中原以来,单国民丰富绕,万象更新,一片繁花似锦。这一切都是有目共睹的,百姓无不称赞您是一位惜民爱民、治国有道的君王!然而,平天下并非是永保平安,永世安康。只要红尘中纷争不断,战役之事就定当再起。倘若人可无求无欲,邪念尽消,方可有安定可言。”大师低沉的,意味深长的说道。
单佑霖单手背于身后,翻眨着眼皮,未有再言。
“阿弥陀佛。”大师低头叹息。
半响,单佑霖再次开口,问及大皇叔和赫连炫熠的事。
“什么?祁王他死了!?”
大师从单佑霖的口中得知祁王已死的消息感到十分震惊,顿时瞪大了双眼,加重语气的惊叹道。
“是,大皇叔就是被赫连炫熠这个狼心狗肺的伪君子给杀的!他下手狠毒,大皇叔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断了气了。后来,在元公公口中朕才得知大皇叔与清逸大师你颇有深交,故而来此打探,朕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何人!!”单佑霖异常气愤的说道。
“善哉善哉…”大师双手合十,悲情的念叨着。
“大师,此人究竟和祁王有何关系?”单佑霖急切的追问道。
大师摇了摇头,哀叹声连连。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便一脸哀叹的说道:“此人,是翼王在宫外和一名艺妓所生的私生子…”
轰!单佑霖彷如被五雷轰顶,在瞬间惊诧呆愕!
赫连炫熠是翼王在外面的私生子?他是翼王的儿子?三皇叔的遗孤?这…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三皇叔的儿子!三皇叔的儿子!他居然是三皇叔的儿子?我的皇弟?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单佑霖顿时龙颜大怒的吼道。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贫僧当日一念之仁铸此大错,如今上天责罚祸降普芸寺…唉…阿弥陀佛…”大师显得十分愧疚、自责的说道。
“大师,还请快讲。”单佑霖越听越着急,再次催促道。
清逸大师连忙点头,继而将其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全盘脱出的告诉了单佑霖。这其中,居然关乎到皇室内乱以及当年两位皇子谋朝篡位之事。
这一切,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历代先皇设立诛九族灭全家的律法,正是为了抑制将来其残留的后裔对帝王的仇恨之心,而伺机报复所引起的不必要的事端,此乃祸患无穷。
所以,犯下滔天罪行的臣子都需要遭此刑罚,宗族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过!如此,才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当年,先帝驾崩令国无君,太后只好暂时代为亲政,主持大局。而翼王他竟然趁乱唆使祁王联手大肆起兵,挥军倒戈,欲夺皇位,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罪无可恕!
在尹王率军剿灭压制之后,太后勃然大怒。
商议后,太后毅然决定要将其府内上上下下,包括妻儿妾女,奴仆婢女等一干人等全都处于斩首之刑。还特地吩咐尹王监场,千叮万嘱他定要将其亲信和妻儿杀的一个不留!
此道谕旨,即刻下传,立即执行!
而当时,翼王在单城第一名楼里宠爱的艺妓妍儿已经怀有八个月的身孕。因其身处烟花之地,翼王他很清楚,像她这种青楼女子是绝不可能被允许踏入皇室之门的。
所以,他也只得金屋藏娇,独自偷欢。然而,对于翼王这种霸气横秋的男子来说,他连一个自己钟爱的女子都无法迎娶,实在是活的太窝囊了!所以,其酝酿已久的夺位之事更是燃烧到了极点,一触即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敢问已有多少英雄因红颜丧?
挥戈出征前,翼王曾对妍儿信誓旦旦的说过,他说他一定会打胜仗,做皇帝,称霸天下。还说,在他座上龙椅之时就是册立她为皇后之日!
届时,凤冠霞帔,无限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