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等我办完了事,回来的路上再到处转转好了。”单佑霖嘴角微微上扬,浅笑着说。
这个时候,柜台前来了一个年轻的僧侣,看他的样貌还算清秀。不过,他居然手持酒壶来这里讨酒喝。
“咦,佛门清规,出家人不是不能喝酒么?”言无信倍觉诧异就说了起来。
那个掌柜对这个和尚还挺客气,像是这里的常客。他二话不说的就给他打了满满一葫芦
酒,态度很好。
接着,这个和尚就坐到了一张桌子前,还向小二的要了一份烧鸡和一份凤鹅,优哉游哉的喝起酒来。
“怎么佛门现在改规矩了么?可以吃鸡吃鹅了?”天葵也觉得很奇怪,就盯着人家狂看,还拉大嗓门嘲讽的说。
“天葵!”龙大哥立马压低眉毛,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而那个和尚似乎很不以为然,他还对着天葵色咪咪的笑了笑,行了个礼。
“好了,吃完就赶紧回房吧。”说罢,单佑霖第一个起身带头离开了这里。
后院厢房
“天葵,你真的…不跟我一间房?”言无信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问。
“男女授受不亲,我干嘛要跟你一间房?让开啦。”天葵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重重地推开言无信。
“哎!你一个人万一有色魔…”
“色魔你个魂啦,大白天的哪里来色魔啊?”
“诶,你们女孩儿家的怎么懂呢?这色魔还分什么白天黑夜啊,想色的时候随时都能色啊!”
“哇呀呀!”
天葵气的拿起藤鞭就对着言无信猛打,打的他赶紧跑走了。
“踏云追风风流转,几度寻花花颜在;
闻酒闻香闻佳人,醉生梦死无尽欢。”
那个和尚一边喝酒一边喃喃自语的吟诗作乐,浅笑举杯中,尚显儒雅。而他的余光则撇看着单佑霖那一桌,一直目送他们离座方才回过神。
一会儿,和尚酒足饭饱之后,便也起身走了。
今个儿是四月初七,是思暮镇每月赶集的时候。故而,邻里街坊们午时一过就去锦安街溜巷凑热闹去了。也正因为这样,其它几条街上的人就相对少了许多,显得格外冷清。
未时过半,通常是人最犯困的时候。单佑霖他们一夜赶路,彻夜未眠;此时此刻正是最为疲乏,最想打瞌睡的时候,几个人一躺倒在了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三个时辰之后,已是戌时,夜幕已经降临。
“公子,该起身了。”元公公见天色已晚,赶紧从床上蹦起来冲到单佑霖的床沿边叫唤起他来。
“呃?现在是何时辰了?”单佑霖眯着眼睛,揉着额头问,一脸未睡醒的样子。
“像是刚过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