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的脸颊发烫,也不知脸皮有没有映出红霞,让人看笑话。
她生怕自个儿态度古怪,露出端倪,匆匆和谢林安道别,逃也似的溜回了房间。
谢林安原本以为今夜这场春事,他和夏知秋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哪知,刚亲近完,这女人倒似见到了鬼一般,反而躲起他了。
谢林安面色不好看了,垮起个脸,像是要吃人一般。
一旁的堂倌原本想提醒谢林安,小翠留了羊奶碗子的事,可看到他黑着脸,又支支吾吾不敢上前说了。
谢林安瞥了堂倌一眼,不悦地问:“有事?”
许是他的气场太压人,堂倌不敢同谢林安对视,嗫嚅:“就是小翠姑娘有给谢公子留了一碗鲜奶,就放在伙房的灶上。她嘱咐小的和您还有夏大人说一声,要是想喝,就吩咐小的去伙房热上一热。”
“羊奶吗?”谢林安呢喃,“带我去伙房吧。”
“这……这怎么能劳烦谢公子亲自过去呢?小的端来,送到您房里就好了。”
“不止是热羊奶,我还想借伙房一用,还望这位小兄弟和掌柜的知会一声。”
“嗳……好!这有什么难的。”虽说堂倌不知晓谢林安去伙房做什么,可他也没必要阻拦贵客,当即答应下来。他给谢林安引路以后,径直跑去找掌柜的,和人通个气儿。
客栈不像是饭馆,夜里就熄火打烊。
留人住宿的地儿,为了及时给各位贵人送热水,伙房往往是深夜才熄灶上锁。
因此,谢林安来的时候,伙房里还有厨子在马不停蹄烧热水呢。
谢林安踏入门槛,问了厨子一句:“有醪糟吗?”
厨子一听这事物,来了精神,好奇地问:“这位爷怎么突然要起醪糟了?”
谢林安从墙上从善如流地拿下襻膊给自个儿系上,淡淡地道:“想制个京都奶卷。”
在京都能开客栈的人,那背后都是有不可言说的后台子的,遑论这些饭馆与客栈里的厨子了。有的甚至是祖上伺候过皇亲贵胄,爷爷那辈是从御膳房里出来的,个顶个儿见多识广,都有些本事在手。
虽说奶卷儿这类糕点是宫中御用的糕点,富硕一点的世家也不是不能要到糕点方子。娘娘们吃得好,渐渐的,这些糕点方子也就流到了宫外来。
厨子自然是听说过这道点心的,做起来也不算繁杂。只是寻常百姓还真没阔绰到把羊奶牛奶拿来糟蹋做点心的,那比面粉鸡蛋可贵重多了,因此,也没多少人会点这样宫廷奶卷。
厨子猜出谢林安身份不一般,不敢多问话。他诚惶诚恐跑腿,帮着谢林安拿了醪糟与蜜糖豆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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