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有种被耍了的错觉,但她又不想惹怒谢林安,只得低声回答:“那倒也没有喜欢。”
谢林安微微眯起眼睛,道:“介于喜欢和不喜欢之间吗?”
“算……算是吧。”
“哦,那就是不熟悉,觉得陌生而已。”
夏知秋有点听不懂谢林安在说什么了,她舔了舔下唇,蹙眉,问:“什么陌生不陌生的?”
谢林安微微一笑:“我是说,献吻一事。你自个儿说了,不是不喜欢,那就是不习惯。凡事,都可熟能生巧的。”
谢林安一本正经地戏弄夏知秋,她这回是听懂了。
夏知秋心跳漏了半拍,谢林安随意一句捕风捉影的暧昧话,都能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急忙捂住这个瘟神的唇,面红耳赤地骂道:“在外头,别这么放肆!”
谢林安握住她的手,轻巧扯下来。他凑到夏知秋的耳畔,低语:“在府内,就可以吗?”
夏知秋扶额,她头疼欲裂。
此前她怎么不知道,谢林安竟是这般难缠呢?
谢林安难得逗她一回,见夏知秋手足无措,他也笑了。
笑过一刻钟,谢林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同夏知秋打着商量,道:“我们在铺子里包一隔间吧,我有话同你说。”
夏知秋见他郑重其事地讲话,不再插科打诨,心脏也突然漏跳半拍。她直觉谢林安接下来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儿,有种风雨欲来的况味,让她心悸。
她按照谢林安的吩咐,和人打帘进了隔间。此处空荡荡,唯有她和谢林安面对面坐着,面前摆着没吃完的一笼屉包子。
夏知秋正想劝谢林安吃一口包子,活跃活跃气氛,他已然开口了:“夏知秋,我要走了。”
夏知秋手上的菜包二连掉豆浆碗里,她轻车熟路地扯帕子擦了擦脸,艰涩地笑:“谢先生此举不妥啊,昨夜刚占完我便宜,今日就要跑路。若是在意昨日之事,大不了我不放在心上就成了。君子有襟怀,拿得起放得下,没什么是好介怀的。”
她只是想谢林安留下,她不想他走。
谢林安抿唇,道:“你该懂的,我没有在说笑。血莲花的人寻来了,他们会将我抓回去的。我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你。我怕他们知晓你是知情者,拿你开刀。既如此,倒不如我先走一步,或许还能护你周全。”
闻言,夏知秋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
她惨兮兮地笑:“谢先生,哪有你这样做人的。我又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撩拨了、逗弄了,又说走就走。这一走,你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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